如泣沒有回話,也沒有睜眼,繼續把臉貼在蕭子雨的後背上。
“這該死的靈殿究竟在哪裏!”背著如泣來回找了幾圈後,蕭子雨被累的筋疲力盡卻還是沒能找到靈殿的入口。
他記得之前魚龍閣的人閑談時聊起來過靈殿這個神秘的地方,它的確挨著聚靈森林,卻不清楚他具體在哪裏,記得之前和白離一起來找閻羅杵也是一個弟子帶他們進去的,況且當時還是夜晚,他根本看不清那扇大門在哪裏。所以現在想讓他一個人進入靈殿,根本不可能。
“如泣,我們先休息會兒,一會兒林陽就來接我們。”說罷,蕭子雨把如泣放到了地上,自己也累的坐到了地上。
再看如泣,她不知道何時帶上了一塊絲帕將整張臉都遮了起來,隻露出一雙昏暗的眼睛。
蕭子雨休息一會兒後,調整坐姿盤坐在地上,將兩掌放到如泣的後背上,開始不停地向她的身體裏輸送真氣。
蕭子雨身體裏的真氣已經快要進化到真元的階段,仙源對其的供給也越來越多,所以一段時間下來,他出了有些困乏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可如泣呢?沒有任何好轉,依舊是蒼老的模樣,最後有氣無力的轉過頭讓蕭子雨停止輸氣這樣愚蠢的問題。
她深知自己的衰老與真氣的流失一點關係沒有,所以也不用再浪費蕭子雨的真氣。
“放心,如泣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蕭子雨別無他法隻能輕輕的安慰她,卻又極其小心生怕觸動了她的軟肋。
如泣沒回話,將頭扭向了一邊,看著荒無人煙的大漠,心中枯燥無味,再也不想說任何話。
一晃時間到了晚上,蕭子雨摘了幾個果子給如泣吃,他想到了晚上說不準會有靈殿的人出來,到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帶他們進去。
他們待的地兒正是靈殿的正前麵,隻是整個靈殿被施了障眼法,在大漠之間隻是虛妄的空氣,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月光照到蕭子雨的臉上,叼著根草等待很長時間的他終於忍不可忍把草甩到了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
管他有沒有門,先打一通,該出來的就都出來了,蕭子雨向來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處理起事情自然也很簡單。
想罷,他騰空而起用出沉星功法將周圍所有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全部吸附了過來,大吼一聲把它們扔到了自己前麵,
果然石頭打到他眼前的空氣中停了下來,慢慢的掉了下來。
蕭子雨很快判斷哪裏有牆,於是便摸索著在離它不到一米的地上繼續用出了沉星功法,再次幾乎將全部的石頭扔了出去,這次石頭進入空氣中速度突然慢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打到了很遠初。
就在蕭子雨認定拿個地兒就是靈殿隱藏中的大門時,那些石頭卻原原本本的飛了回來,全部砸到了他的仙障上。
“怎麼回事?”蕭子雨一邊加固仙障一邊喊到。
“有人。”這時,如泣開了口,現在她的語氣也變得沉悶起來,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有人?”蕭子雨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傷心。
“何方狂徒竟敢在靈殿門前張揚!”不久,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門裏傳了出來,接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出了一個黑衣男子,他橫著身,迎著風,黑色的袍子迎風飛舞,來的氣勢洶洶。離近了男人落到地上,揚手收起袍子抬頭露出了他那張俊郎的麵龐以及深邃的眼眸,不過蕭子雨關注的卻是他胸前繡著的蛇形圖案
。
“秦無淮?”蕭子雨驚訝自己竟還記得這個掌事的名字。
“少俠何人,為何要在我靈殿門外喧鬧。”秦無淮本來出來采藥,卻不想走進大門的時候聽到了門外的撞擊聲,竟然還有巨石撞破大門衝了進來,他感覺不對勁就立刻打開門飛了出去。
“小生蕭子雨,是貴殿煉血樓掌事臨安的江湖好友,聽聞他近日要舉辦繼任大殿,特地前來祝賀。”這些話蕭子雨背著如泣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知道有時候言語會比拳頭管用。
“原來是臨掌事的朋友,失禮失禮,快請進。”秦無淮一定是林陽的朋友,便放下了些許戒備。
“且慢……”正當蕭子雨想抱著如泣往裏麵走時,秦無淮卻再次攔住了他們。
“怎麼了?”
“這位姑娘是……”說罷,秦無淮走到了頭戴麵紗的如泣身邊。
“她是鄙人的小妹,近日偶感風寒,家裏人便給她帶上了麵紗。”當然,他也早為如泣想好了身份。
“風寒?”
“是的,不礙事的過幾天就能好。臨安在外時在我家住過幾日,便結下了這友誼。”蕭子雨繼續說著話從容應對這生性多疑的秦無淮。
“那,秦某不才正是這靈殿的藥師,能否讓我為舍妹診治下。”說罷秦無淮繼續往如泣身邊走了幾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