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陽大喊一聲轉身一掌真氣流將大殿剛剛被風吹關上的門打散了架,抱著如泣就跑了出去。
“你去哪裏?”蕭子雨看到這樣的林陽,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林陽又一招淩空斬直接劈開了大門衝到了外麵。他看看懷裏的如泣,她蒼老的臉上不知道何時掛上了兩行眼淚,嘴唇幹裂發白,臉上毫無血色,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變的花白,讓人看了十分心疼。
林陽強忍著自己的眼淚,伸出手來輕輕的抹掉了如泣臉上的眼淚。本就清瘦的她體重越來越輕,抱在懷裏就像抱著一片沙一樣,生怕不一小心就會從指間滑落。
“如泣,別怕馬上……馬上就到寒山門了。”在這個時候林陽能想到的人隻有秦無淮。
沒一會兒,林陽就抱著如泣到了寒山門的門外,大門緊閉著,門裏也沒有什麼光亮,林陽背起如泣用力的敲著門,大聲的喊著秦無淮的名字。
他喊的嗓子都啞了,也不見裏麵有人來開門,情急之下,他將如泣放到地上,自己一躍而起,祭出流月劍,借著月亮的光芒,一劍朝著寒山門的大門劈了下去。
“咣當!”大門外淩空斬的威力下一分為二連同長石搭建的堅固門框也劈成了的碎石,瞬間變成了一堆廢墟。
聽到巨大聲響,門裏才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林陽看到有人出來才收了長劍落到了地上,又把如泣抱了起來。
“煉血樓臨安,前來求醫。”林陽抱著奄奄一息的如泣,壓製著自己悲痛的聲腔大聲喊道。
“煉血樓臨安,前來求醫。”
“我們掌事不在門裏,少掌事還在休息,掌事請回吧。”年輕的弟子不大懂事,一句話就惹毛了林陽,被林陽一腳踢到了一旁的廢墟之中。
“秦掌事。煉血樓臨安前來求醫。”林陽不相信秦無淮不在門裏,依舊堅持的大聲喊道。
“臨掌事,請回吧,我們掌事真的不在門裏啊,他去采藥了。”另一個弟子看到前一個人的下場,說話的時候開始彈怯起來。
“林陽,我們回去。”這時,林陽懷裏的如泣輕輕的揪了揪他的衣角,聲音極其虛弱的對他說道。
“如泣,我一定會救你的。”林陽當然不同意回去,用力的抱進了如泣。
“煉血樓臨安,前來求醫!
”
“林陽,我們……我們……回去……”如泣現在說話底氣越來越弱,聲線也跟著蒼老起來,說的陸陸續續很難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不,必須治,我一定要治好你!”林陽依舊不鬆手,死死的抱住如泣,躍到空中直接衝進了寒山門中。
“住手!”正當林陽想再用流月劍一劍劈爛秦無淮的屋子時,不遠處終於傳來了他期盼已久的聲音。
隻見一身黑衣的秦無淮飛速的移動到林陽的附近,一手將背上的藥婁扔出去打掉了林陽的長劍,轉身搶過林陽懷裏的如泣,極其溫柔的讓她躺倒了自己的懷裏,又伸出手攏了攏她散在麵頰上的頭發,再次轉身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林陽,然後抱著孱弱的如泣落到了地上。
林陽一心隻想救如泣,便沒想太多,跟著秦無淮就進了他的房間。
“她是被吸光了精力。”之前在門口看到這個謊稱風寒的女人,秦無淮就看出了她是因為受了鬥笠男的傷害,被吸光了精氣才會迅速衰老,直至死亡。
“是,請你救救她。”林陽焦急的回道。
“治是能治,隻是療程要很久你把她放在我這裏,過幾天再來時我就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人。”說罷,秦無淮便把如泣放到了床上。
林陽聽了這話,猶豫了很久,他不能就這樣把如泣放在一個和自己隻見過幾麵的人手裏,即便煉血樓現在多麼需要他也不行。
“放心,我不能把她怎麼樣。”說完秦無淮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流血的手指放在了如泣幹涸的嘴唇上,血液緩緩的從他的手指流入如泣的嘴裏,如泣的臉色很快好了起來,竟然有了些許血色。
“看到沒,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秦無淮的話再清楚不過,自己不走他就不會救如泣林陽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這幾天麻煩你了。”再痛再不舍也沒如泣的生命重要,林陽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同意將如泣放在這裏,自己一人回到煉血樓。
“不麻煩。”秦無淮把自己的手指拿下來,給如泣蓋上了被子,眼睛裏閃過一絲光。
“我記得,臨掌事是喜歡洛掌事的,怎麼對這麼個女人如此上心。”
林陽正要走時,聽到秦無淮這樣一句話一下子愣住了,再也挪不動步子。
“她隻是我出去那三年認識的人,不是什麼喜歡的人。”
林陽說出這句話時,心如刀絞,如同墜入地獄一般得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