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聊一會兒,烈火螳螂的能量就支撐不住了,很快‘斷了線’林陽便睡下了。
天還沒亮,林陽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他穿著中單拿起長劍,昏昏沉沉的打開了房門。
“淩明,把早飯吃了,這幾天師父要出去,隻有在早飯的時候有時間。”說罷,一個盛著飯菜的竹籃子就出現在了林陽眼前。
“放那吧,謝了。”林陽依舊很困,但為了見到陸鳳拿到密鑰,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把衣服穿到了身上,隨意吃了幾口後,朝著陸鳳的住處走了過去。
路上,林陽總覺的腦袋如同吊了一塊石頭一樣沉的厲害,眼也睜不開,隻能在一點視野裏暈乎乎的往前走,最後他突然感覺仙源劇烈搖晃,沒來的及叫醒陰陽魚他就倒在了走廊裏。
靈殿裏,洛水欣因為那日寒山門大火受到了驚嚇,這幾天一直跟著洛水瑤在蝕骨堂住。
“姐,姐夫……我是說厲掌事在練什麼功法啊,一直神出鬼沒的。”洛水欣實在無聊就問洛水瑤道。“這個你別管,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也不小了該嫁人了……”“我才不要嫁人,我要陪著姐姐。”洛水瑤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向古靈精怪的洛水欣堵了回去。
“夫人,夫人。”就在洛水瑤想著帶著洛水欣去外麵走走時,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怎麼了。”洛水瑤這人就不喜歡大驚小怪的人,被弄的一下子沒了興致,冷著臉對那弟子說道。
那弟子一臉的恐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滿身鮮血的厲逍南撞倒在了地上。“水遙,水遙。”厲逍南難見的聲音虛弱,幾乎聽不到他說的什麼,還是一旁的洛水欣看到他渾身遍地的血跡跑上去把他攙到了床上。
“水遙,別走,別走。”之前一向冷漠的厲逍南第一次緊緊的抓住了洛水瑤的手,“是,是,辛逸臣。”他的手抓了越來越緊,每說一個字就會從嘴裏湧出一灘血。
“好了,你先別說話了。”洛水瑤雖然對這個‘夫君’沒有任何的高清卻也看不了一個一向剛強的男人傷成這個樣子,便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後背說道。
“他……他在……我的密室裏下了毒……毒氣。”說罷,厲逍南便狂吐了幾口黑血,昏迷了過去。“快,快去叫藥師。”洛水瑤看到一旁被嚇的半死的弟子,對他吼道。
毒氣?果然寒山門真的什麼玩意兒都有。想到這兒,洛水瑤生平第一次渾身顫栗了起來,他很難想象秦無淮那樣性子的人是如何在擁有這樣一堆殺人於無形的東西的情況下還生活的如此低聲下氣。
“姐夫這是怎麼了?”一直看著兩人的洛水欣也嚇傻了,明明厲逍南身上任何傷口都沒有,卻為何會不停的流血,還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辛逸臣是怎麼回來的?
藥師趕來後,翻開厲逍南的眼皮,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對洛水瑤說了幾個字,看他的造化吧。
造化?藥師說厲逍南是在修煉第二仙源的時候不小心將寒山門的毒氣吸了進去,這種毒氣對凡人沒有任何傷害可對於修仙者卻可以不聽的抑製其真氣的衝刷,身體的技能越是想要將其溶解它便越是猖狂,最後開始蔓延進五髒六腑,令人痛不欲生。
洛水瑤聽了這話,立刻用匕首劃開了厲逍南的手心,將自己的真元輸送到了他的身體中,為其續命。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厲逍南的溫度,他的心跳,他的存在。其實她一直知道自己自從嫁給他後便沒再想著和臨安還會發生什麼,雖然無法對他產生感情,但還是把他對她的好看到了眼裏。
為了保護臨安,她說秦無淮對她有非分之想,他想都沒想都把秦無淮殺了,還讓她親手把仙源挖了出來。她說嫁給他隻是合作,他就時刻和她保持距離,誰覺也她獨自安排房間。她嫁入蝕骨堂後,煙雨閣歸了洛水欣,當洛水欣去試煉時,是他一直替她照料閣裏的弟子,才讓她能做在大殿裏清閑的喝茶。
其實她一直知道他喜歡自己,不然他不會放下多年的過節,求自己的師父把自己許配給他,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在外麵幫她尋找臨安,當秦無淮說辛逸臣在三大門派的天地榜上發現了‘臨安’時,他會毫不猶豫的讓秦無淮把閻羅杵借給他,會讓辛逸臣把人接回靈殿。
“厲逍南,答應我,你一定要好起來,我等著你,你必須給我好起來。”隨著真元的流失,洛水瑤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洛水欣見狀急忙拉開了她。
這時,外麵有跑來一個弟子,依舊一副慌張的樣子,“夫人,夫人煉血樓的臨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