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幾步,林陽就聽到樹林裏有聲音,眼前也仿佛晃過了綠色衣裳的剪影,便立刻追了進去。“嗷,嗷,嗷。”進入樹林的林陽並沒看到什麼人,反倒聽見了幾聲嬰兒的啼哭聲,可當他在周圍轉了一整圈後,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林陽正納悶時,突然感到自己身體在不自主的前移,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了一個陣法之中。“是誰在這裏放的陣法!”林陽大吼了一聲,立刻抽出了長劍,想著該如何對付這陣法。
他現在終於明白,任何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要自己分析,自己拿主意,自己承擔後果。
隻見流月劍才出鞘,他的眼前就出現了數百條青綠色的藤蔓,再看看,那的確是藤蔓,綠色的藤條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大網,往上看會看到數不清的眾多嬰兒頭顱,不論是鼻眼還是眉目都極其逼真,他們的脖頸處還留著被刀割下來時留下的痕跡,整個腦袋被一根細細的藤蔓支撐著,刀口處還在不停地滴血,覆蓋在青綠色的藤蔓上,令人作嘔。
那些嬰兒頭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咧著嘴,牙還沒有長齊,皮膚水嫩嫩的,笑的也格外天真無邪。林陽看到這一幕,差點嚇死過去,是誰這樣變態弄出了這種東西,他試著往前走了幾步,流月劍卻展示出了從未有過的力量抗拒著他的腳步,最後憑空出現一陣風刮向了那些藤蔓。
“哇!”細嫩的藤蔓開始隨風擺動,它們頭頂鏈接的嬰兒頭顱卻開始大哭起來,數百個聲音很快融合到一起,如同洪水一樣瞬間將林陽淹沒。
林陽再也不敢往前麵走,他的流月劍是位正義凜然的前輩所創,它認剛出生的嬰兒是最純真無害的,無論怎樣都應該保護他們的天真與可愛,便用著從未有過的力量強烈的控製著林陽拿它去殺那些藤蔓,一直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任憑林陽如何用力也拔不出來。
那些哭聲聽的林陽精神渙散,頭昏目眩,他立刻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也跟著大聲叫了起來。慢慢的。風聽了,藤蔓不晃了,那些頭顱也不哭了,隻是閉著嘴瞪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彼此麵麵相覷著。
林陽發現沒有聲音了,才敢站起來,卻發現原來他早已經被這些東西包圍,前後左右都被他們緊緊圍著,藤蔓交織太一起,隻露出一絲光亮,嬰兒頭顱在外麵搖擺著,儀態自然,洋洋得意。
此時的靈殿外,後山的山洞中,辛逸臣,雲雨和一個穿紅色衣裳的男人圍到一起。
“我來介紹下,這是辛逸臣,不久之後的靈殿殿主。”雲雨指了指自己麵前的白發少年對著紅衣裳男子說道。
“逸臣,這是良玉見,不久之後的衍月門門主,良玉見!”雲雨又指著紅衣男子對辛逸臣說道,他斜著嘴角一看就知道辛逸臣不知道良玉見之前的事,不然一定會像林陽那個傻帽一樣,張大嘴巴懷疑人生。
良玉見空著一隻袖管對辛逸臣笑了笑,慢慢的張開嘴,嘴上上揚著,目光比他們任何一人都要鋒利。“幸會。”
“你也沒了隻胳膊?我也是還好我遇到了逸臣,這才給接上,不過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截我胳膊的人!”雲雨說著話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也握的最緊,抬著頭眼睛看著靈殿的方向,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林陽!
辛逸臣看到雲雨如此憤怒想到自己給林陽下的陣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估計的仇人現在沒空,正陪孩子們呢。”
一旁的良玉見無心聽兩人的討論,腦子裏會想起了天地榜當天的事情,他自己被程虛當做擋箭牌,生生的挨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滿級斬星決,本以為自己肯定必死無疑,卻不料,自己竟然在眾人離開衍月門後醒了過來,隻是左臂受傷實在嚴重,不得不拿交截斷保命。
後來修為大失的他躲進了紅山,機緣巧合之下打開了雪女洞,被雪女所救,並飲下了雪女新產的血液,恢複了幾程功力,而後一直在雪女洞休養恢複。好不容易恢複的差不多後,出了雪女洞,就遇到了當時正想去盜玉兒墳墓的雲雨,就跟著雲雨離開了雪女洞,被雲雨藏了起來。
在世人眼裏,他良玉見已經是個死人了他能再次醒來全靠良歿那一擊沒用出全力。以前他當夠了好人,嫉惡如仇,相信自己隻要努力修煉就能夠繼承保護衍月門,可卻被程虛耍的團團轉,最後落的個家破人亡的後果,現在上蒼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不想再當個好人了,他已經受夠了被人耍弄的滋味,他想要變的強大把別人的命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任憑自己玩弄。
“之前的那個良玉見已經死了!”他咬咬牙,突然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