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最裏層的弟子就要得逞,臨易輕輕的鬆了口氣,好在大哥走前給他留下了這個計策,不然現在的靈殿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而就在第二層的弟子要用出煉血術時,辛逸臣的嘴巴裏突然有東西在蠕動,他的臉也跟著那蠕動開始扭曲起來,最後無數道鮮紅的血氣從他的嘴裏噴射而出,迅速移動到了裏層弟子身上。猝不及防的攻擊,令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避,最後全部被擊中,即刻化成了一灘又一灘的血水,像一場血雨一樣落到了地麵上。
“舌頭?”臨易看到上百名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立刻明白了辛逸臣剛才是用沒有骨頭的舌頭運作的功法,怪不得煉屍術的血氣會從他的嘴裏出來。
“大家快逃!”反應過來後,臨易立刻對第二層的弟子的喊道。他的話音剛落,辛逸臣就擺脫了之前蝕骨術的束縛,張開雙臂,頓時數不盡的血氣從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裏湧了出來,不論那些弟子躲到了那裏也沒有奪過它們的攻擊,最後也全部化成了血水。
“啊!”這個時候,再也不能袖手旁觀的蕭子雨提著戰獒長劍就朝著辛逸臣衝了過去,辛逸臣立刻從頭頂印堂中散出一道比之前的任何一條都要深的血氣,像一隻鋒利的羽箭朝著蕭子雨襲擊而去。
蕭子雨根本沒想著躲閃,直接做出了黃金屬性的仙障,結合烈火螳螂的力量將那絲血氣攔在了外麵,提著冒著火星的長劍繼續朝他走了過去。
辛逸臣根本沒有用剛到蕭子雨這小子手裏有靈獸護體,不得不加大煉屍術的力量,將身體中的全部真元集中到了仙源之處,極速的衝刷下,他的雙手間立刻出現了一個頭顱大小的血氣團,隨著衝刷速度的加快,血氣團越來越大,最後朝過了辛逸臣的身軀。而這時,辛逸臣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仙源和真元在互相抵觸,一度令他的仙源左右搖晃,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一個不集中,蕭子雨的長劍就劈了過來,辛逸臣根本沒有做仙障,挨了這一劍必死無疑。
眼看戰獒長劍就要接近自己,辛逸臣已經沒有時間任何力氣把血氣球扔出去,為了活命他隻能躲閃。那臉落下的瞬間,他能的轉身,躲過了長劍的一擊。
“臨易!”他剛從劍下逃出就聽見了蕭子雨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再看看手裏,那個碩大的血氣團已經消失不見,不遠處的臨易被血氣團砸出瞬間斃命,倒在了地上。
隻有辛逸臣知道,他當時是真的沒有力氣去控住血氣團,才在轉身的時候讓它脫離了自己的操控,隻是沒想到脫離的那個方位正好對這臨易。
看到這一幕,辛逸臣急忙逃了,很快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紅山之頂,玉兒墳墓的樹林裏,林陽,還被困在聚嬰陣法中,因為他不再動彈,那些嬰兒明顯安靜咯很多,全部閉上了眼睛,麵朝陽光揚著嘴角。
“老林,咋了,我怎麼感覺到你已經三天沒移動過了?”陰陽魚突然蘇醒過來,頂了頂林陽的手皮問道。
“我被困在了一個長滿嬰兒腦袋的陣法之中,根本動不了。”林陽輕聲回道。
“是不是一堆嬰兒頭顱,下麵連著藤蔓,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陰陽魚根據自己的回憶,問道。
“你怎麼知道?”林陽點點頭。
陰陽魚聽到的確是這樣的聚嬰陣,立刻搖了搖尾巴,身體四周泛起幾層漣漪。
“你義父之前也經曆過,那個,現在你再試試?”陰陽魚的聲音突然虛弱下來,說道。
林陽點點頭,試著站起來朝著那密密麻麻的聚嬰陣走了過去,因為陰陽魚的功法,走了幾步後嬰兒們沒有任何反應。正當林陽想繼續走時,眾多嬰兒中的一個嬰兒突然睜開了眼睛。
“哇!”那嬰兒看到林陽朝他走過來一下子大哭起來,頓時陣法中所有嬰兒也全部醒了過來。
“哇,哇,哇。”嬰兒們全部醒過來後,林陽立刻被他們的哭聲淹沒,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林陽再次感受到了無助隻能繼續蹲了回去。這時一陣疾風過後,一個敏捷的身影突然從聚嬰陣外麵衝了進來,隻見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揮著一把紫菱長劍,快刀斬亂麻般的格外輕鬆的將那些嬰兒頭顱下麵的藤蔓斬了個亂七八糟,眾多嬰兒頭顱一下子全部失去支撐掉了下來,沒一會兒落到地上就變成了一灘灘的粘稠血水。
“啊!”白衣女子看到那一個個恐怖的嬰兒頭顱,像一隻受驚的貓一樣大叫一聲竄到了林陽的懷裏。
平靜下來,林陽看著自己懷裏那張熟悉的臉,輕輕的問道,“你是白……?”
“白什麼……我是司徒茜。”女子見到被林陽占便宜後,一胳膊杵到她胸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