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那麼冷。”陰陽魚顫抖著,很不容易讓人聽到它的聲音。
“冰山之巔,找花。”林陽簡單的回道。
“並蒂花?”陰陽魚繼續問道。
林陽並沒有回話,這不廢話嗎,說句話就浪費點熱量,他還要保命呢。
“別找了,別找了,那花是沒有實型的。”陰陽魚看到林陽忍受寒風賣力找花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就把真相告訴他了。
“沒實型?你啥意思,那老藥師說的有啊!”林陽被凍的夠嗆,也找不到那花,脾氣漸漸上來了。
“你喊啥,它就是不存在,是在一種欲望世界裏的東西。”陰陽魚說的話,它自己都不信。
欲望世界?林陽好奇的問道,他之前隻聽說過蒼茫之界,囹圄和別的空間這個所謂的欲望世界是什麼東西。
“說白了。就是你的欲望唄。它就存在這裏麵,我說你可能不信。”陰陽魚繼續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這花隻有人能摘嗎,因為隻有人有自己的心魔,而那些魅是沒有的,隻有打敗了他的心魔,他才能將其在這個北冥冰山上,如此特殊的地方,煉化成那朵所謂的花。”
林陽聽了這話,恍然大悟,原來之前那個聲音不是任何人而是他的心魔,怪不得對他那麼熟悉。
因為林陽的欲望很低,並不想一統天下,隻想和如泣過些平凡的日子,所以林陽的心魔要弱的多,如果真正有欲望的人去摘那朵花時,他們的心魔足夠把他們吞噬。
這也便是當時藥師說,從來沒有人可以拿到那朵花的原因。
而至於林陽的心魔是什麼,恐怕隻有兩點一是他這一路走來欠下的情債,玉兒,白離,洛水瑤,還有剛認識沒多久的付輕綾,這些人他都無法承諾她們什麼,也無法給予她們什麼,隻能把她們看成是一筆又一筆的債,以後都要還的。
另一個就是他剛剛產生不久的念想,用這朵花幫助如泣徹底占據付輕綾的身體,無疑之前他就知道這是殺人,這樣一來,那隻心魔就要厲害的多了。
不過,聽了陰陽魚的話後,林陽就沒有在遇到那個無形的聲音,無奈他隻能再次尋找。
“你……是在找我嗎。”這時,一個聲音出現,這個聲音一開始是良歿的聲音,然後是陳言,雲雨,雲臨,程虛,白夜,秦無淮,厲逍南,辛逸臣,付遠山,都是那些和他有過過節的人。
林陽聽到這句話,立刻把身體轉向了那個聲音的方向,突然把流月劍伸了出來,對準了它。
“隻要你能救林陽,我做什麼都樂意。”可瞬間那聲音便成了畫麵,昏暗的燭光下,如泣解去層層衣服,慢慢的走向秦無淮的懷裏,她的臉上掛著淚,嘴角掛著血,身體卻一絲未掛。
“不……不要!”林陽看到如此畫麵,立刻大吼了起來,拿著長劍在畫麵上到處亂揮卻依舊改變不了畫麵的樣子,直到秦無淮離開了床,如泣一個人哭到了天亮,林陽大喊了一聲,躍到空中躍到空中,打出一計又一計的淩空斬全部甩到了那畫麵之上。
“隻要能救活這小子,就算賠上我這把老骨頭,也沒有關係。”林陽正憤怒著揮劍的時候,畫麵突然變成了一個和藹的老人的樣子。
“師父……師父!”林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從空中下來,撲通一聲跪到了他的麵前,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畫麵中老人並沒有聽到林陽的聲音,繼續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修為和生命去救醒了林陽,然後身體一點一點的衰老下去,直到徹底閉上眼睛,已經安靜的坐在林陽的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不……師父,不要。”林陽看到這個,立刻丟下長劍,恨不得撲進畫麵裏。
就在這時,畫麵再次切換,這次是那個已經被林陽打的魂飛煙滅的人,程虛。之間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手裏拿著鋒利無比的匕首一點點的從林陽的手掌中把手挖下來,最後再一個血洞中,抻出陰陽魚,吞進了腹中。
林陽還未得及憤怒揮劍,畫麵就在此轉換,這次是他在萬玄門過測試的時候,被陳言設計,被巨人鮫毀了仙源,然後被於江拒收的畫麵。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被拒收後,收拾行囊離開萬玄門的那個背影,那裏麵包含著他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痛苦,太多的不舍。
之後就是換掉他那顆仙源的事,畫麵連續在他眼前掠過,將他往日經曆的痛苦全部重現在眼前。
接著……便是他心中不得不隱藏起來的部分,他在地球上孤苦無依的老父母,他離開那裏已經很長時間,不知道他們找到自己沒,有沒有太傷心,有沒有一直在門口等著,望著他回家。
這時,畫麵戛然而止,他的父母的樣子全部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跑過去拚命的去抓,拚命的去追,也沒有看到影子。
“看到了吧,我就是你最不想麵對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