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孫風回答,“不過二爺,這次想要槍殺您的人,您心裏很清楚是誰。段莫庭今天沒有從您手裏要到段氏集團的股份,也沒有用微小姐的性命威脅道您,估計就是他今晚就動了殺念,想要把您置於死地。”
段庭留冷笑了一聲:“我需要證據,而不是猜測。”
孫風趕緊點頭:“明白了,二爺,我現在就去找證據。”
他轉身就走,又聽見段庭留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帶著一股狠戾:“你去,我現在不管是不是段莫庭搞的鬼,這次我都會警告一下段莫庭,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這次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了,派人去把他床頭邊的燈給打碎。記住,隻許開一槍,這一槍,必須要準。”
其實他和段莫庭,直接的恩怨已經不是這一點半點了,多一點少一點,都沒關係了。
最主要是上次,要不是段莫庭,他怎麼舍得對微嫋嫋下這麼重的手,這筆賬他也一定會記在段莫庭留的頭上。
“是,二爺。”
由此看的出,段庭留是多麼的自負,又多麼的擅長擊敗人心。
段莫庭下血本派了那麼多人來槍殺他,結果全軍覆沒。而他現在派人去,悄無聲息的潛入段庭留留身邊,隻開一槍,隻打他床頭旁邊的台燈。
這分明是在告訴段庭留,假如慕段庭留想要開第二槍,那目標就是段莫庭的腦袋了。
孫風走後,段庭留看了一眼管家,頓了頓,薄唇微抿,漫不經心的問道:“她呢?”
“二爺,微小姐已經睡下了。”
他點點頭,揮了揮手:“出去吧。”
段庭留依然光著上半身,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纏繞的紗布。
他不由得想起了段庭留解他襯衫衣扣的時候,她那個模樣,又擔心又責怪,唇瓣上還帶著被他啃咬過的紅腫。
微嫋嫋,嫋嫋.......
時隔這麼多年,他還是能看見到她身上不同的閃光點。
每一次都沒有辦法從她的身上把目光抽離掉。
當時微嫋嫋在問他,他們會不會死。
而他思考了一秒,回答的是。
那時他明顯的感覺到,微嫋嫋的身顫動了一下,明顯是害怕了。
門口的人連開三槍,第三槍才打中了他,但是傷在肩膀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可當時,微嫋嫋撲了過來,擋在了他麵前。
如果門口的人開第四槍,那麼肯定會打在微嫋嫋身上。
還好他的人來得及時,沒有給那人開第四槍的機會。
可是,假如,他的人晚了一步呢?
段庭留閉上眼,腦海裏慢慢浮現出微嫋嫋的模樣。
他現在真的是看不懂她,嘴上說的不喜歡他,還時常對他冷言冷語,但身體卻這麼誠實。
難道她是在欲情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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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微嫋嫋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和四周空落落的,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剛剛槍戰的驚心動魄,她還沒有從腦海裏消散,還沒有回過神來,轉眼間,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老老實實的待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微嫋嫋哪裏睡得著?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都是她扯下段庭留肩膀上的襯衫,看到他的傷口的畫麵。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現在的段庭留不是她隨便能撒一個嬌,隨便哭哭鬧鬧一場就可以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