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被編成了小組,沈墨隻得跟在公孫玨的身後,隻見嘉嬪與陸妙箏都是一身短打扮,隻有她和穆聞琴仍是常服。
瑞王身後的女子沈墨覺得很是眼熟,隻是距離有些遠,且始終未見正臉無法確定。那身量看起來豐腴了不少,她會是淺草嗎?
“你在看什麼?”公孫玨見身後的女子呆呆的立在原地癡望,不免壓了聲音問道。
“沒什麼,”沈墨回神見馬匹已經慢慢牽過來,微微蹙眉道:“我和琴貴人也要騎馬嗎?”
“儷貴人隨意。”
說話間,琴貴人看沈墨八成不會騎,已經先她一步上馬。
“嗯······能不能不騎······”沈墨雖然也很想爽快的上馬,但是她不會騎。
公孫玨一挑眉,“莫不是你一會兒打算兩條腿跟著我們?”
“回皇上,臣妾不會騎馬。”
公孫玨沒說話,一個人上了馬。
其它人一掉馬頭,隨時準備出發。
沈墨有點泄氣,自覺的往帳篷去,連告退都省了。
公孫玨率眾人出發,剛開始的幾十米速度並不快,陸妙箏隨行與公孫玨並了馬頭同行,見那人頭都沒回,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麵上並無多話。
她心裏盤算著一會要與他獵個痛快,嘴角含了絲笑意。
公孫玨瞥見沈墨的身影將要隱到旗後,突然轉了方向疾奔。
沈墨聽到馬蹄聲衝自己疾奔而來,滾滾黃沙撲到身上,側身躲避之際已被人攔腰撈上了馬背。
“啊——”
“抓穩。”
“他.媽.的······我被你勒的肚子痛,你鬆開······”沈墨緊緊抓住韁繩,尖聲說著,心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公孫玨一皺眉,果斷鬆手。
“啊——”沈墨身子一趔趄,在掉下去之前又被那人攬住,“你他.媽還真鬆手······”
“再亂說朕就把你扔下去。”公孫玨冷冷的在沈墨耳邊扔下這句話,他實在無法容忍女子的言語如此粗俗,尤其是他的女人。
“暴君。”
這次公孫玨橫了她一眼,嘴唇抿著不說話。
眾人都在原地等著,二人共乘一騎過了來,沈墨因怕墜馬縮在公孫玨懷裏,那人的大手包在沈墨細細的手指上,關節被凍的微微有些發紅。
陸妙箏咬牙,徑自退在隊伍後麵遠遠跟著,前麵不遠處是騎術並不熟練的穆聞琴。
忽然,穆聞琴的馬便不聽使喚了。
“琴貴人,勒韁繩——”陸妙箏一驚,急聲喊著,可那馬匹性烈,一時半會她也不敢貿然上前。
那馬嘶鳴一聲,穆聞琴被重重摜下馬,紗衣的一角纏住韁繩,隨著馬匹的動作不停的被牽拉著。
“琴貴人墜馬了,快救人——”
前麵的人聽到動靜也往回趕,可情況緊急已然晚了時機。
穆聞琴口吐鮮血,已然昏死過去,可那馬仍然拖著她奔走。
沈墨不禁掩住嘴,眼睛瞪得死死的。
“還不快救人。”
隨行的幾個侍衛連忙上前製住馬匹,用佩劍割斷糾纏在一起的紗衣,穆聞琴被放到地上的時候禦醫臉色已經變了,但還是上前探了脈搏。
片刻之後禦醫探了鼻息,搖頭跪下。
“琴貴人意外墜馬身亡,此事朕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公孫玨環視眾人,神色冷峻而閃過一絲狠辣。
那匹出事的馬,本來是該給沈墨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