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之中,我們不知不覺到達阿克拉的市中心,納納把我們丟在一家中國人開的一家超市門前,獨自開著破車到警局辦理領用槍支申請手續。超市的老板是個中國人,裏麵的服務員全都是清一色的黑妹。有一個會說漢語的黑妹過來跟我們攀談了一番,由於阿龍急於購買東西也懶得搭理她,我推著購物車跟在阿龍的身後,阿龍一邊走一邊看,一邊往購物車裏扔進要買的東西,不一會兒購物車裏滿滿當當的堆得老高,都是毛巾,牙膏,牙刷,內褲,醬油等生活用品。當然也少不了藍鳥他們喜歡吃的麻辣醬。這幾瓶麻辣醬要不是包裝得結實,早就被阿龍的狗手丟爛了不可。
當我們推著購物車走到收銀台時,那收銀員嘴裏一邊不停嚷著:“哦,我的上帝。”一邊直勾勾地盯著買單的阿龍那張小白臉,恨不得撲到他懷裏叫嚷:哦,老板,我愛死你了。你那麼有錢,娶我做老婆好麼?我喜歡中國!我看在眼裏想在心裏,不禁偷偷笑了。收銀員把車上的東西分門別類地裝進袋子裏,阿龍從我身上的挎包裏掏出一疊塞地付了錢後,我們大包小包地提著,從超市裏走了出來。納納還沒來,我們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超市門前的椅子上幹等著,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悄然而過。阿龍緊蹙著眉頭抽著悶煙。我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望眼欲穿中終於等來了納納這個十分可惡的家夥。上車之後,阿龍又是數落了一番,納納有些委屈地說,排隊領槍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中國的淘金客。辦理的手續又十分的繁瑣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安慰了他,說老板著急回去工地是因為那裏還有工人和上百萬設備等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損失可不小。納納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連連跟阿龍道歉。阿龍看到他如此有誠意,隻好再次原諒了納納辦事拖遝的毛病。
車子七拐八彎後,我們來到郊區的一處開闊的地帶,這裏有一家賣槍的商鋪。商鋪的老板是一個名叫魯克,是一個德國後裔,四十來歲,身高一米八幾,體重兩百多磅。
魯克不愧是德國血統,就連穿著和行動都透著一股希特勒的牛氣。他與一般的德國人一樣,常年穿著大短褲,露出兩條紅毛腿,冬季的早晚還穿著羽絨服背心,開著一輛道奇小卡車送貨上門。
店鋪裏的槍支琳琅滿目,除了沒有火箭筒和激光槍,其他的應有盡有。我們進去的時候,魯克正在聚精會神擦拭著一把AK47,筆挺的槍杆子在他的精心護理之下閃閃發光。魯克十分熱情地招呼著,一一地給我們介紹著各種槍支的射程和性能。而阿龍最為關心的是槍的價錢,因為我們口袋的錢在日益地減少,如果不是為了更加安全起見,誰敢來買這玩意。
“現在的市場需求量很大,大部分都是來此淘金的華人購買的多,導致槍支行情暴漲。”魯克幽默的擠眉弄眼,聳著肩膀說道,“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你們中國人哄抬了物價。”
納納一邊跟著魯克交談,我一邊翻譯著他們交談的內容。魯克的英語說得十分地道,他的口語純粹是地地道道的美式口音。“你會說德語麼?”我用英語問他。
“那當然,我是一個純粹的德國人,隻不過來這裏做點小買賣。賺夠了錢就回德國了。”魯克十分自豪地回答道。阿龍問他能否試一下槍支的威力,他說我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跟我來吧。魯克帶著我們到他的停車場裏,粗大的右手拉開了道奇小卡車的車門,從駕駛座椅的下麵拉出了一杆短筒的十連發雷鳴登!他又帶著我們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手把手地教阿龍試一試。納納一邊翻譯一邊指手畫腳給阿龍做動作,樣子看起了十分滑稽。魯克一邊解釋,一邊從褲袋裏摸出一個跟五號電池一般大小的綠色子彈裝好後遞給阿龍。他右手直指著三米外的破集裝箱,示意阿龍朝那目標開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