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加納大街上,白色的凱美瑞多如牛毛。這隻不過是純屬巧合罷了?”我不以為然。
忽然,一陣十分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們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看,是阿龍的電話響了。
“藍鳥打來的!”阿龍按下手機接聽鍵,電話裏傳來藍鳥十分驚慌地聲音。
“龍哥,工棚外有不明身份的人員走動,貌似來者不善。你趕快回來吧!”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好的,我馬上到,你們不要放鬆戒備!馬上操家夥!”阿龍掛了電話,臉色露出一絲不安的神色,他頭也不回地跑到車旁,丟下一句話後,開車走了。
“小韋,你在這裏好好照顧納納幾天,我先回去應付一下,有空再來接你。”他說。
阿龍走了,撇下我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受傷的納納,這也是我們來加納之後第一次分開。在這之前我們都是形影不離,哪怕在阿克拉上個廁所,我們相距不過幾米。我早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暫時的分開我還當真有點不適應。
我回到病房,隻見納納蜷縮著身子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來自手臂鑽心的疼痛令他坐立不安。黑妹打的止痛針也隻是暫時的麻痹神經,緩解痛苦。我拍了拍納納的肩膀,他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我,不解地問:“你為何不走?”
“我走了,你怎麼辦?一隻手動不了,連吃飯穿衣都成問題,你媽媽要不在你的身邊。我來照顧你幾天吧?”我說。
納納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哽咽道:“小韋,你對我真好!你讓我明白了怎麼叫兄弟情!”這時,老醫生來到病房要給納納試一試手法複位,然後用石膏固定。複位完畢,又帶他去拍了張片子。
大約六點半,我到外麵打了一份快餐,納納強忍著疼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吃完這碗飯。老醫生再次來到病房,拿起片子看了看說複位沒有成功。
八點多,老醫生又給納納搞了一次,納納痛得呲牙咧嘴,還是沒有複位。他重新打了石膏,再去拍片。橈骨小頭複位仍然不理想。無奈之下,我們也隻能等明天的手術。
阿龍回去之後,也杳無音訊。也不知道那些來曆不明的閑雜人員是否闖入工棚尋釁滋事。納納被撞是否跟這幫人有直接的關係,我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踏入工地了。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我想得頭都大了。惴惴不安之中,我趴在納納的病床旁,難以入睡。納納疼痛難忍,他也沒心情跟我說話。他滿是歉意地看著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