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圍追堵截(1 / 2)

我步履維艱的行走在夜路上,左臂的傷口雖然纏著碎布,但是紅色的液體已然嘀嗒嘀嗒地留個不停,隨著血流量的不斷增加,我感到頭暈眼花,全身仿佛虛脫一般,傷痛令我齜牙咧嘴。我急忙背上那兩把槍支和僅剩的物資,趁著黑鬼呼呼大睡之際,依著朦朧的夜色人不知鬼不覺地逃離此地,踉踉蹌蹌地向前直奔。

跑了好長一段路,我定睛一看,前方有一棟白色的建築物在星月的照耀之下若隱若現。暫且到裏麵去避一避吧。我心裏想到,當下也不顧那房子到底是虎穴還是狼窩,徑直來到房子跟前。

“咚咚咚--”我一邊敲門一邊斷斷續續地問,“裏麵有人麼?”我的腦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由於失血過多導致大腦暫時的缺氧。

我一邊敲門一邊叫喚許久,除了聽到自己的回音,再也無人答應,情急之下我一腳踹開房門,跌跌撞撞地往裏走。依著淡淡的月光,我才發現這是一座廢棄的樓房,偌大的房間裏躺著一張木床,四壁空空如也,牆上掛滿蜘蛛網,我放下武器和行囊,右手費了好大勁才拉動木床頂住木門。

左臂傷口的疼痛近乎麻木,血還在順著低垂的左手往下流,整條袖子都被血染得通紅。我端坐在床上,強忍著刺骨地疼痛把身上的T恤撕成一根根布條再次裹住左臂,幸好子彈隻是洞穿皮肉也沒打到肱骨,否則我的這條手臂就會廢掉。簡單包紮之後,總算止住下流的血液。

我噓一口氣,呆坐片刻,定了定神,稍微檢查所剩槍支彈藥,子彈所剩不多,但也足夠抵擋一陣。我撿起地上的衝鋒槍放在枕邊,狙擊槍放在靠床的牆腳,一邊自己隨手可以拿到,全自動手槍揣在的懷裏,和衣躺在床上,微眯雙眼歇息,雙耳卻十分警覺地傾聽屋外的風吹草動。

卻說那幫烏合之眾在我離開之後不久,其中一個肩背AK47的大傻蛋半夜三更起來小便時才突然發現我不翼而飛。剛開始他大老遠地看見我用樹枝架在地上的帽子,滿以為我已經睡得不省人事,正想過去捉拿我立功。那隻近前一看,他大吃一驚,繼而跑回住地,憤怒地大吼道:“他奶奶的,你們這些王八蛋,睡得像頭死豬一樣,那小子逃跑了。趕快起來!”

他這一吼猶如晴天霹靂,刀疤全身一陣激靈,仿佛觸電一般。眾人睡意全無,一個個躍身而起,光頭男撩起望遠鏡,衝著我躺下的地方看了又看。

“哪裏跑啊?哈哈哈,他不是躺在那好好的麼?待會我就去拿下他。你沒看見他的帽子還在那麼?”

刀疤狠狠地踹一腳光頭男的屁股,“你動一下豬腦好麼?那小子打的幌子你都看不出來麼?他帽子在那並不代表他人也在那!真是豬腦。”光頭男拿下望遠鏡,衝到帽子跟前狠狠地踹一腳,嚷道:“這小王八蛋,真跑啦。”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責怪彼此,連個毛孩子都守不住。

“都別吵了,別他媽的一個個孬種的樣子,在這裏怨天尤人有個屁用。那小子有傷在身,跑不了多遠,肯定躲在附近某個角落。大家趕緊去追!”刀疤大喝嗬斥道,那幾個廝強打著精神跟在屁股後麵追上來。

經過一夜休整之後,左臂的疼痛有所減輕,胳膊已沒昨天那麼疼。我忍痛拉下沾滿血跡的碎布,更換上新的布條,以免傷口感染化膿。誰知昨天臨時處理的傷口不當,血肉已跟布條粘連在一塊,我不得不硬生生地扯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