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到兩隻豚鼠往回走時,發現了那個朱克的小草棚。因為繼父的警告和表哥本來就了解一些朱克,我不敢走太近。他拉著我藏在離草棚有一段距離的灌木叢後邊,想看看朱克在幹啥,隻見他坐在小草棚外邊的一個樹樁上抽煙,風中傳來的氣息隱約能聞到大麻的味道。
他抽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朝我們這邊看一眼,我和表哥以為他發現了我們,剛要準備逃跑,隻見他起身回到棚裏,拿出一個黃色的小鼓坐在地上開始敲起來。我聽不懂他敲啥,一點都不像加勒比地區經常聽到的那種鼓點。我們見他一直在那敲,覺得很無聊就起身往回走。
剛走不遠,我們看到一個黑人肩上扛著一大卷漁網向我們走來,我們也曾經見過他,他是那幫捕魚的黑人中的其中一個。他經過我們身旁時,我就問他:‘夥計,你給那人送漁網來了?’他一句話也沒說,眼神迷茫地繼續往前走。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建議表哥在後邊跟著他,看看到底是啥回事。我們在後邊小心翼翼地跟著。不一會兒,他來到那朱克的草棚旁邊。我跟表哥藏到之前躲藏的那片灌木叢後麵。黑人到朱克的草棚前放下漁網,站住不動了。
那朱克問他:‘是你拿的漁網嗎?’
黑人回答:‘是的,我給你送回來了。’
‘裏麵的東西呢?’朱克放下鼓槌問道。
黑人想了一下會兒說:‘跑了。’我覺得很奇怪,這種網撒在河裏也能捉到魚?那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說著一種我們都聽不懂的語言。再後來,朱克又拿起鼓槌開始敲起來,黑人隨著鼓聲轉身快步往回走。他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兩隻手垂直著晃來晃去好像沒骨頭一樣,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我和表哥感到很害怕,蹲在灌木叢裏沒敢動。因為那朱克一直往這邊看,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鼓槌收起鼓,嘴裏哼著曲子,開始整理漁網。我們趁他不注意,悄悄起身往回走,回到帳篷時天已快黑了。
繼父站在帳篷門口等著我們,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們到哪兒去了?剛才那邊黑人的帳篷裏出事了,有一夥人慌慌張張抬著他們的一個夥計離開了,帳篷也沒收就走了。我到另一個帳篷詢問時他們告訴我:‘那夥計的兩個胳膊都軟了,也摸不著骨頭,神智也不清醒,一直在說保佑我的真主跑了,他們看到他這樣子怕他死掉,就抬他去看醫生了。’
我和表哥心裏都明白,肯定是那朱克幹的!小韋,你不知道,當時我的腿都有點發軟,如果當時那廝發現了我們,還不知道會對我們怎樣呢。那廝太恐怖了。”
“後來那人怎樣了?治好了沒?”我迫不及待底想知道結局。
巴薩的雙手抱起放在後腦勺上,懶洋洋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一直到我們離開,他們也沒回來,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何那麼吃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