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子風俗相較開放,但並沒有開放到當街策馬狂奔的地步。因此宮裏的公主們都對馬術很陌生。而有幸參加的我,因一個不羈、張揚的淩錦,一個紈絝**的蕭宴的逼迫,多少能騎在馬背上緩緩前行。
而皇帝深知男女之別,所以賽製是皇子及各族世子相比、公主及郡主們相較。在開賽前幾天,淩錦和蕭宴還強拉著我進行了一番魔鬼訓練,以至於我贏得了“公主組”第一名一點都不意外。
然後便是我去對“皇子組”第一名,不用比也知道我這個業餘的必輸無疑。
但當結果出來的時候,不止是我,觀賽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最後的贏家,是我這個且行且遊、一隻獵物也沒獵下的“破罐子破摔”者。
而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的當今太子北宮慕,居然也隻是獵下一頭鹿。
但因為我若隻獵下一兩件獵物,眾人瞧著我臉上無光,皇帝私下早已吩咐,不管我獵下的滿不滿八件,都以八件獵物為最終結果。
皇帝認定即使放了水,他那十二歲便隨軍征戰沙場的兒子也能輕而易舉的贏過我。誰知竟是這麼個結果。
君無戲言,當即皇帝便當著眾人的麵將羽風賜給了我。我並不願要,一來我並不善騎馬,駕馭不了羽風這等烈馬,害怕自己暴遣天物。二來······我心知肚明,我能贏,是北宮慕一心讓我。這羽風,本來就該是他的。
我推脫,仍要將羽風給北宮慕,他卻一句願賭服輸堵了我的口。我最終無奈的將羽風領回府,卻隻當做幫北宮慕養著,心裏認定這馬還是屬於他的。因此即便知道蕭宴和淩錦都心儀羽風,我也沒有送出去。
而今······而今既然北宮慕執意不要,我留著它也是個麻煩,倒不如寶劍贈英雄吧。
“自然是真的。”我點頭。
“月兒你真是太好了!”蕭宴高興的一把將我摟進懷裏。他癡想羽風一年多,如今可算打成夙願,自然激動異常。
我心裏卻並不輕鬆,隻覺得似乎自己這麼做,很對不起那人。
下樓吃了飯,在這個小鎮轉了一轉,便回客棧睡了去。第二天一大清早便策馬去追雲和。
雲和雖是乘著馬車,但兩匹馬一起,速度也是飛快。我們追了兩天才在一間客棧找到在此投宿的雲和。彼時距江南,不過隻剩三四日馬程。
怕雲和擔心,便沒有對她說我們遇到的輪徑。回合了之後,不過一起吃了晚飯,並無太多言語。蕭宴卻提議換走水路。包一艘客船能免去不少騎馬的顛簸。
我在古代極少外出,更沒有乘船趕路的經曆,頂多是包一艘畫舫在太原湖上任船自橫。聽蕭宴的提議,我起了嚐鮮之意,便欣然同意了。
並沒有包船,我的本意是不張揚,於是便同其他遊客一起乘一艘客船。船很大,上下兩層,底層是十幾間客房,一樓還設有餐廳。船艘裝飾精致,一應東西應有盡有。隻是人多繁雜,在一條穿上相處多日,難免會有些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