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你看屋裏可不正站著一個姑娘的麼?”
“原來這位公子專業英雄救美啊!”
人群中一陣笑聲轟響,我無奈的揉揉額頭。他不是專業英雄救美,他就像柯南到哪哪發生命案一般,有他在的地方必有美人,還得折騰出一番事才算完。
我正想走開,人群的肆意笑聲卻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戛然而止。
我不解的看向那群人,隻見圍的密不透風的人牆竟慢慢朝兩旁分開,讓出一條道來。而那個白衣女子正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空氣中瞬間染上了冰雪的氣息,周遭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寂靜無聲,隻有那女子姿容如雪,緩緩遠離這紛雜的人間。
那女子從我身邊走過,一陣清泠之氣在我身上襲過。
知道他走出好遠,這股冷冽之氣都沒散去。還有沉浸在那冰霜氣息中的人們,遲遲未回神。
“你以後再敢彭不該碰的人,我讓你葬身魚腹!”隨著蕭宴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色的身影被人從房間裏扔了出來。一聲悶響砸在了對麵的房門上,又掉了下來。
方才呆愣的人們見狀紛紛回神,四下避開生怕自己被砸到。於是那色徒又重跌到地麵,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他的一張臉被蕭宴揍得青腫淤紫,爬都爬不起來。周圍也沒人去扶他,四下將他圍了議論紛紛。
我遠遠的看著那群人,發愁他們何時才能盡興而歸。
蕭宴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著地上那色徒,鄙夷道:“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怕夭壽!”
一句話嚇得那色徒連身影都不敢了,方才還無力起身的他此刻竟硬撐著爬了起來,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向樓上跑,生怕蕭宴再一個脾氣上來了又把他揍上一頓。
蕭宴冷哼一聲,將視線移到我身上,朝我走了過來。那色圖還以為蕭宴追他,又加快了腳步向前跑,一個腳步不穩摔倒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摔在我旁邊。
身後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哄笑。那色圖滿臉羞紅的抬頭看了一眼,正巧撞上站在我身邊蕭宴斜視的目光,慌忙爬起來跑走了。
“你何須如此張揚呢?”我歎了一口氣。
若是想整人,有的是小心的法子,既治了他又不至於成為眾目之矚。這樣大人,最是沒腦子的法子。
“當著我的麵**美人,是可忍,我不能忍。”
“你就是好好的吃一次虧才能改了著壞脾氣。”
走廊堵了,我隻得轉身重新回甲板上去。
蕭宴沒接話,跟了我上了甲板。剛踩上最後一階樓梯看到了紅毯寬闊的甲板,一群人就從甲板盡頭的拐角處湧了出來。
是船上的船夫。
他們的交談聲遠遠地就穿了過來:“隻要你們幫我修理了那個人,我就每人付你們二兩銀子!要給我狠狠地打,用鞭子抽他吊起來打!再泡到鹽水裏去,綁了繩子投到湖裏憋死他!”
我啞然失笑的看著那群船夫後麵緩緩跟出來一瘸一拐鼻青臉腫的人,轉頭去看蕭宴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