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一鳴便來到了王天的公司內走馬上任。 當聽到自己的職務是管理果園,張一鳴倍感失望,自己在高科研究所好歹是個高層管理人員,況且身為植物研究生的他這般寄人籬下,自己抬不起頭不說,光同事的口水就能把他淹死。
張一鳴並無異議,表麵欣然接受,他認為這是王天對他的考驗,終有一天會雨過天晴見到日出的那一天。
張一鳴慢慢適應工作,他隻能與一線群眾打成一片,招收了一批農民工負責果園的管理,包括鋤草,修剪,包膜,除蟲,澆水能一係列的工作,每天都處在一種極度的緊張氛圍中。
一個月過去了,他明顯消瘦了很多,但身心卻感到了空前的愉悅,兩個字——充實。每當聽到飲品銷量直線上升的好消息,他都會感到一種蝕骨的幸福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慢慢融入到了公司中。
張一鳴的賣力行為引起了愛麗莎的不安,如果張一鳴是一個打入內部的奸細,未免太過臥薪嚐膽,張一鳴越是癡心一片,她越感到危險逼近,難道他真的甘願寄人籬下潛伏至深嗎?
王天和愛麗莎商議,張一鳴縱然與所長有著濃濃的師生情誼,他們就要籠絡住他的心,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愛麗莎將張一鳴的待遇加到了一個月一萬華幣,遠超他在高科公司時的待遇,另外愛麗莎暗中打聽得知,張一鳴的老婆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平時藥不離口,入不敷出,經濟狀況拮據,愛麗莎覺得這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前麵已經介紹過,愛麗莎的神器不但具有加速植物生長的功能,更有為人治病的神力。
這天,愛麗莎來到果園遠遠看到張一鳴衣著單薄地指揮大家澆水,褲腿上結滿泥巴,主動上前慰問。
“我為大家帶來了啤酒烤肉,大家歇息片刻盡情享用。”
愛麗莎將一大包吃喝的東西丟下,大家一哄而上瓜分一空,這些人全是張一鳴從勞動市場上租來的天工,他們都是農民,帶著妻兒的希望出來打工掙錢貼補家用。
張一鳴本來是個細皮嫩肉的白麵書生嗎,這段時間被烤成了絳紅臉,隻有眼鏡裏一圈是白皙的,雙手也粗糙了很多。
他打開一包燒牛肉咬了一大口,就著啤酒吃得津津有味。
“一鳴大哥,委屈你了,你也知道老周回家養老,公司又騰不出人手,請原諒我的大材小用,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一鳴隻顧著吃喝,對愛麗莎的話充耳不聞。
“聽說我家嫂子患有心髒病,這事真假?”
張一鳴突然停住吃喝,慢慢咽下,將食物放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傻傻地望著天邊的一片雲彩出神,最後輕輕點頭。
“實不相瞞,我出生在一個中醫世家,我爺爺,父親都是當地有名的醫生,尤其對心髒病有獨到的治療方法,我也學了一點點,不知道對嫂子有用否?”
愛麗莎說完咧嘴一笑,暗暗為自己的謊言喝彩。
張一鳴無力搖頭道:“咱們華夏國最好的醫院乃至最好的醫生對這種病無計可施,醫生說她壽命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你一個略懂醫術的年輕人能治療這種頑症,那太陽就會從西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