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鎮。
所有鎮民,此刻都驚呆了,看著那兩大世家大族,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李家、唐家兩個世家大族,在落紫鎮,被除名了……
焰南門。
李爾長舒一口氣,加快了體內脈門運轉。看著眼前白衣勝雪,負手而立的李言。虛弱的用鐵棒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李爾額頭之上,早已滿是密密的汗珠。
顯然,兩人剛剛經曆了一次真刀真槍的比武。可看起來,這李言,似乎並沒有盡全力一般,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眼神裏,透過一絲冷峻的高傲之色。那是天才方才有的眼神,蔑視一切。
李爾仰起頭,看著自己的哥哥,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李言此刻,白衣勝雪,並未有著任何一絲的破損。反觀自己,衣衫淩亂,身上還有幾處被火焰灼傷之處,已經破爛了。
“果然,我離天才,還差得很遠呢……”
陽光斜斜地打在白鬆城的街道上,棵棵白鬆上,白色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潔白的光彩。
迎著暖暖的陽光,鍾天推開門,看著眼前偌大的白鬆城。
不少酒樓、客棧林立在街道旁,街道顯得曠闊大氣。不像在落紫鎮時,小巷錯綜複雜,街道比起此刻的白鬆城,不知差了多少。
整理了衣衫,鍾天此刻,早已不是剛入北玄境時,那般落魄不堪的少年了。
一襲黑衫,係著玄色的腰帶,倒也顯得精神。黑色的短發整齊利落,手腕上係著一串佛珠,顯得更加的神秘。嘴角浮現出一絲爽朗的笑意,昂首闊步地走向那一處冰藍色的建築,
那是白鬆城的煉器師之家。
冰藍色,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屋前,門可羅雀,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熱鬧。
的確,這煉器師,在萬中無一的脈師之中,本就寥寥。若是這白鬆城的煉器師之家,便人聲鼎沸。想來,這煉器師的名號,也就沒那麼值錢了。
“煉器師考核,失敗!”
“都失敗三次了,你還好意思來?!真以為煉器師那身衣服那麼好穿啊。”
“滾吧,別讓我在看見你了!這裏不是世家少爺玩樂之所。”
鍾天還未進屋,一道嚴厲的聲音便從屋中傳了出來。隨後,三位衣著華麗的青年,灰溜溜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不就是煉器師嗎?這麼囂張,也不看看本少爺在白鬆城什麼地位?!要不是見你還有幾分姿色,本少爺才不來這破地兒呢!”為首的青年從儲物器中,拿出三根卿煙,悠悠地點上一根,將剩餘兩根給了其他兩位。
“就是,不就是失敗三次嗎?這般雜碎,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接過卿煙,點上猛地吸了一口,另一位青年此刻也是黑著臉,對屋子豎起了中指。
“切,若是尋常人家,會能夠有財力來這煉器師之家?!還不是全是我們這些世家養著你們!”對著門前吐了口唾沫,青年看著那屋子,滿臉的不屑之色。
“呃,看來這煉器師的考核,的確不簡單啊。這番前來,想來是有些許倉促了。”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三人,鍾天堅定的信念,似乎有了些許動搖。
輕歎一口氣,少年抬起頭,看著門上寫著的“煉器師”三個金箔大字,挺立起脊梁,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
“來考核還是來拍賣?”冷冷的詢問之聲響起,不帶著一絲感情。坐在椅子上,女郎穿著一身白袍,連頭都懶得抬起來。自顧自地看著手中書籍。
“呃,這位姐姐,我是來考核的。”鍾天看見眼前女子如此冷漠,一時間竟有些退縮之意。但還是將自己此番目的,說了出來。
“年齡,所要考核的等級。”女子依然埋頭看著手中書籍,對於來考核之人,並未給予正色。
這煉器師之家,每日來的人數不勝數,像是鍾天這般,眼前女子不知道見了多少。因此對於此刻鍾天的到來,也並未提起一絲正視之心。
“年齡十五,考核……考核入門的那一等級。”鍾天聽到此刻女子所言,一頭霧水。
項寒所給的煉器築基中,雖然告知了煉器之法,但對於這煉器師的等級,並未有絲毫提及。想來,項寒對於這等級的條條框框,定然沒有一絲重視之心。
想到這裏,鍾天心中對於項寒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十五歲?!你當這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麼!若是你能過的了這入門宗級下品煉器師,我陳歡歡的名字,倒著念!”聽聞少年此刻所言,女子猛地抬起頭,隨之直直地站了起來,看著鍾天,一臉蔑視的神情。
女子身著一身白袍,明眸皓齒,那美豔的紅唇,此刻像是可以掛兵器一般,臉上寫滿了不屑之色,低頭看著眼前矮了自己一頭的鍾天,高聳的酥胸,將那緊身的白袍撐的滿滿的,胸前還露出了一抹雪白之色。不禁惹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