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北玄境的人,自小在南黃國的一個名為落紫鎮的小鎮上長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話音一落,鍾天看著陳歡歡,表情驟然一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此刻,陳歡歡的俏臉之上,已經有了兩道淚痕。美目此刻已經變得通紅,眼眶中泛著點點淚花。看著鍾天,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我說歡歡姐,你怎麼哭了啊?”鍾天實在見不得女子哭泣,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陳歡歡,出言詢問道。
“原……原來,你也是苦……苦命之人啊。”陳歡歡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鍾天哽咽說道。顯然還沒有從鍾天那悲傷的身世中恢複過來。
“歡歡,別哭了。我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麼?你要是再哭,我就真的一直倒著念你的名字了?”鍾天見眼前女子還未停止哭泣,隻好出言恐嚇道。
聽到鍾天的話,陳歡歡噗哧一聲,破涕為笑,看著鍾天,滿懷歉意地說道,
“先前以為你和那些遊手好閑的紈絝一般,對煉器隻是抱有玩樂的心態,並不是真正有成為煉器師覺悟的人。是我錯怪你了。”
陳歡歡整理了心神,正色說道,“其實,我也算是個孤兒。但小時候,還見過爹娘幾麵。爹娘死後,方才和爺爺一起來到王家的。”
“噢?若是不介意,可以說說你的爹娘是怎麼死的麼?”鍾天聽罷,對於這個一直不給自己好臉色的冷麵女子,升起了一絲好奇之心,詢問道。
“說說也無妨,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我爹娘,乃是被那魔煞穀的奸人所殺!這個仇,我記了十幾年了,但苦於自己是女兒身,又隻在煉器上有天賦,對於脈道修煉,說得上是個廢物了。”陳歡歡說到爹娘的死,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
“那一日,飄著茫茫大雪,我陳家除了我,皆被魔煞穀殺盡!那群賊人,不僅搶了我家的財物,還想輕薄我娘親!爹爹自然不肯,率領陳家人,與那魔煞穀死鬥。當時我年齡尚小,爺爺便帶著我逃離了陳家。”那一日的場景,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但陳歡歡眼中的怒火,像是昨日所見那般。
父母之仇,對於眼前的少女,想來已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那平日裏的冷麵,看來也是因為心有深仇吧。
聽著陳歡歡的話,鍾天感覺到背後仿佛被千萬根針刺一般。無論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是魔煞穀之人。心中驟然一緊,看陳歡歡的眼神中,滿是躲閃。
正在鍾天不知道怎麼化解眼前一幕之時,陳雄和王風也回到了客廳。此時,門外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今天怎麼那麼熱鬧啊?來客人了也不告訴人家一聲,你們真是的。誒,歡歡姐,你眼睛怎麼紅了?”
正在王嫣推門而進的時候,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剛剛進門的少女,嬌軀驟然一僵,呆呆地站在原地。美目直直地看著梨花帶雨的陳歡歡,心中浮現一陣心疼之意,隨之轉過頭,兩隻玉手叉著細細蠻腰,怒視著陳歡歡身旁的鍾天。
“說!是不是你把歡歡姐弄哭了?!雖說你能進我王家,必然是我王家的客人,可你弄哭了歡歡姐,便是與我王嫣為敵!”少女嬌喝道,眼神之中滿是憤怒之色。
“沒……沒有,嫣兒,是我自己哭的,與鍾天並無任何關係。他是爺爺請來的客人,你也別對人大呼小叫的了。”看見王嫣如此擔心自己,陳歡歡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暖意。
自己雖然父母雙亡,可還是結交了王嫣這個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啊。心中悲傷漸漸消逝而去,開始幫鍾天解圍。
“那好吧,今日便不在追究於你了。等等,歡歡姐,你叫他什麼?!”王嫣聽陳歡歡都這麼說了,便沒有在追究眼前少年之意。可剛剛陳歡歡叫少年的名字,卻惹得少女此刻一陣驚訝,呆呆地看著鍾天,眼神之中滿是震驚,尖聲叫道。
“叫他鍾天啊,有什麼不對麼?”見王嫣如此震驚,陳歡歡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疑惑的神情,美目之中滿是不解之色。
陳雄和王風兩人,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王嫣為何見到這初到白鬆城的鍾天,為何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當日你落難在魔煞穀之時,渾身是傷,竟然能夠從魔煞穀那幫心狠手辣、食髓喝血的賊人手上,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