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鐵人啊!”
花臂男子此刻,可謂是一肚子苦水了。先前還是穩穩地占據上風,可轉眼之間,卻被這個不知來路的毛頭小子,給壓著打了。自己拚死當上這個擂主,當得可真是憋屈萬分啊!
“我投降,我投降!”
花臂男子還是沒能忍住鍾天那猛烈的攻勢,一口鮮血噴出。顫抖著舉起手臂,虛弱地喊出了投降二字。
見眼前男子氣息已糜,鍾天收手回身,遠離了那花臂男子。擺起陣勢,提防那花臂男子,可能還有著的餘力,眼神之中的殺意,依然強盛!
婦人之仁,在鍾天被唐東所騙之後。便永遠的從少年的骨子裏,消失了!
現在的少年,就是一匹殺伐果決的獨狼!待到獠牙漸漸鋒利之時,所有擋著他的人,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眾人見花臂男子投降,皆是呆呆地看著眼前挺立著的少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一時間,人群鴉雀無聲。就連那公布勝負的旗袍美女,也是忘了自己的工作。
少年郎,鮮衣怒馬!欲與天公試比高!
眾庸人,噤若寒蟬!隻把不公當天道!
高高舉起自己的雙臂,冷冷地看著四周的眾人!鍾天並未發出勝利的嘶吼。那沉靜著的少年,瘦削的身影在眾人眼中,似乎已經變成了......君主!
睥睨天下的,君主!
終於,那旗袍女郎意識到了自己忘了什麼。從震驚之中恢複過來,搖曳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身後的渾圓一擺一擺地走了上去。
“新擂主誕生!”
在這地下擂台之上,由於害怕仇家之後報複。對於參加的脈師,是不會說出名字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地下擂台,也漸漸成了那玩命之徒的樂園!
可即使是在這般如此罪惡之地,鍾天那瘦削的身軀,依舊是站穩了腳跟!
你黑,我就比你更黑!以黑吃黑!
你暴,我就比你更暴!以暴製暴!
“下一位挑戰者!”
鍾天直接就坐在擂台之上,開始調息起來。方才那般激烈的死鬥,讓修煉的“鐵壁”功法,此刻有了飛躍一般的精進。
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欣喜之色!
想來,若是能安穩守擂三十場,那雷霆銼,便可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在這地下比武中,若是擂台戰,哪位擂主能夠成功守擂,便是有著那地下組織給予的一些賞金!
這地下比武,之所以見不得光,自然與那賭博離不開關係!
每次比武,總會有勝負之分,這勝負,變成了白鬆城這擂台的賭注!
方才在上擂台前,鍾天便將大當家給予自己的八百兩,一股腦地押在了自己身上。就是逼著自己一定會贏!
此番,如此拚命地贏下比賽,除了雷霆銼,便是那白花花的銀子了!
先前還是一窮二白的鄉下小子,現在成了身懷八十萬兩的城裏土豪了!這黑道,果然是險中求富貴啊!
這一場得勝,鍾天臉上雖然依舊平靜。可那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剛剛那旗袍女郎上來,悄悄放入自己釋迦珠中的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足有八十萬兩!
看著這一賠一千的比例,王風此刻,也是樂開了花!在那擂台之下,笑的合不攏嘴。
自己原本不放心,利用自身風象脈師的優勢,悄悄地跟著鍾天來到這地下擂台。生怕鍾天出了什麼意外。壞了雷音寺的大計。
見鍾天在擂台之上如此自信,王風知道這小子絕對有底氣!便嚐試押了鍾天五十兩銀子,此番搖身一變,便成了五萬兩!
“鍾天啊鍾天,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王風微笑著看著擂台之上,盤膝而坐的少年。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這小子還是身負重傷,被人扔在了魔煞穀之中,沒有一線生機的落魄之人......
一位光頭男子,也是赤裸著上身,輕輕一跳,翻上了擂台。看著坐在地上調息著的鍾天,絲毫不敢有輕視之心!
這道瘦削的身影,可是把那已經贏了三場的擂主,給打到投降的硬骨頭啊!雖說自己並不弱於那花臂男子,可像是先前那種輕視,卻是萬萬不敢再有了!
台下,一位白衣青年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一條素白的緞帶,隨意地綁在腰間,顯得青年更加出塵。
負手而立,此刻青年的眼裏,隻有擂台之上,那道瘦削的身影。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