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緊緊捏著那血紅色的幻影鏢,鍾天身子驟然一軟。煉器成功後,心中那股緊張之意,頓時大減。那股支撐這句虛弱軀體的堅定意誌,還是消失了。
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強烈的疼痛感伴隨著一縷猩甜的味道,鍾天指尖一夾,對著外屋那門口的門框上,手腕用力一甩!便暈了過去。
“啪!”
身邊有一道破風之聲響過,白衣青年那素白的衣衫,絲毫未損。可身後傳來的清脆聲響,讓白衣青年臉上玩味的神情驟然凝固在那一張俊逸的臉龐之上。
“看來,這位地下擂台的擂主,對我不太友善呢。”
潘昊宇看了看身後那血紅色的飛鏢。心中也是一陣大駭。沒想到,昨日方才在擂台上突破到天靈下脈的鍾天,今日直接就是進階了尊品煉器師的行列。
身為一位進階多年的尊品煉器師,對於尊品兵器,自然是一目了之。看那金鐵之上所隱隱閃爍著的寒光,潘昊宇知道,這絕對是一把尊品兵器。
而且,在尊品之中,也算是中等品質了。第一次煉製尊品兵器,便達到了如此之高的品階。自己這臉,可是有些掛不住了。
沒等陳雄出來宣布結果,向著一側被眼前場景驚呆了的陳歡歡,微微行禮。潘昊宇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喂,那個誰,怎麼突然就走了?”
見白衣青年離去,陳歡歡也是剛剛從那突然飛出的幻影鏢中反應過來,當即詢問起來。
“這尊品的幻影鏢,不正是鍾天給在下的逐客令麼?”
門外傳來充滿磁性的嗓音,白衣青年已經消失在了白鬆城的人來人往之中。隻是遠遠留下了一句話,讓陳歡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突然襲來的暗器偷襲,到底是何人所為?雖說來勢洶洶,但是卻感受不到分毫殺意似的。”
悠悠地踏著閑庭信步,陳雄緩緩地走出了裏屋。不知為何,蒼老的臉上,好像再次多添了幾分憔悴之色。可眼神之中的興奮,卻又不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所有的。
“爺爺,鍾天他……”陳歡歡正要詢問出聲,可立刻就被陳雄伸手製止了。當下也不再發問,隻是疑惑地看著陳雄此刻的眉飛色舞。
“鍾天是個好孩子。若是能當我陳家的女婿,我陳雄這一輩子,也算是無怨無悔了。”陳雄見陳歡歡依然不解,可也沒有回答鍾天的情況。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讓人不知所雲的話來。
“爺爺,你想什麼呢?真是為老不尊!”
陳歡歡見陳雄此刻不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開始調笑起自己來。頓時也是一陣羞煞湧上俏臉,嬌嗔道。
自己與鍾天,真的有那種可能麼……鍾天才十五歲,而自己都已經接近雙十之歲了。若是真的在一起的話……
用力搖了搖頭,陳歡歡臉上的緋紅之色,更甚了幾分。剛剛陳雄的戲言,讓眼前的女郎也是浮想聯翩起來。
看見陳歡歡的俏臉之上,竟然有著緋紅之色浮現。陳雄心中,頓時也是一陣得意。蒼老的雙眼微眯,捋了捋那已有些許花白的胡子,老神在在地坐在外屋的椅子上。
看來,自己這孫女,也是懷春之人啊。
哪個少女不懷春。鍾天那悲慘的身世,和近妖的天賦,讓這個本就俊逸的少年,更是平添了幾分帥氣。
瘦削的身影,在陳歡歡那春意盎然的心中,深深烙下了痕跡……
“怎麼樣。有把握拿到雷霆銼麼?在這地下擂台奔波如此之久,我這當姐姐的,可都是為了你啊。”
白衣青年轉身走進一處僻靜曲折的小巷之中,一位旗袍女子玉臂慵懶的環抱著胸前的柔軟,笑著說道。
“戚,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你的把戲我還不清楚?來這地下擂台,多半又是你那傭兵團缺人了吧?”
白衣青年冷冷地說道,眼神之中並未浮現出任何親情一般的情感。先前那平易近人的模樣,早已經無影無蹤。
“不過,能夠拿出雷霆銼來引誘遠在玄冰洞的我,你也是棋高一手啊。”白衣青年頓了頓,臉上剛剛出現的欣賞之色,瞬間消失,語氣再次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但是,想要當我姐姐,入我潘家的門。你潘蓮兒,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