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紅妃等待了。今夜不知可否賞臉,與本官小酌幾杯。共賞這白鬆城的月色。”
中年官宦笑著說道。神情地看著悄然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女郎,紅豔似火的衣裙包裹著的嬌軀玲瓏有致。略施粉黛的俏臉之上,浮現出一絲調皮。嬌笑著說道。
“討厭。林員外您還是那麼有情趣。如此詩情畫意,可算是折殺奴家了。”
心中雖然早已將眼前紅顏愛撫,但那中年官宦畢竟是宦海老手。即使小腹已有些許異動,可臉上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輕輕撫著女郎的青絲,微笑著說道。
“紅妃的琴聲,本官可是垂涎依舊了。今夜若是沒有佳人作陪,想來孤身一人,又是難以入眠的漫漫長夜。”
“那,小女子不才,便在廂房之中等候著林員外的臨幸了。希望這一回,林員外不要讓奴家等候太久。”
留下那曖昧的話語,女郎輕輕扯開了那中年官宦開始有些不老實的手,走進了那廂房之後。
“怎麼樣,這一番精心偽裝之後。是不是有了世家公子的模樣?”王風笑吟吟的說道,像是被刀用心修飾過的眉毛一挑,有些壞笑地看著鍾天。
白色的煉器師袍子穿在少年瘦削的身子上,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兩隻眼睛此刻像是帶有脈力一般,抬起眼眸,仿佛看見了鑽石星辰。
鍾天整了整衣襟,輕輕拂了拂自己雪白的寬大的衣袖,負手而立。自有絲絲絕塵傲然之色。
嘴角微微上揚,鍾天依然露出了骨子裏那股痞氣。就連笑容,都像是壞笑一般。像是狂放不羈的浪子,狹長的眼睛微眯,顯得更有俠者風采。
“還行吧,這樣就能找到那真正的佳人了麼。”
看著算是改頭換麵的自己,鍾天內心,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以前那一個一身黑袍、凶神惡煞的自己,此刻竟然有著如此變化。盡管骨子裏依舊還是那一個心狠手辣、眥仇必報的孤狼。
可一襲白衣之下,之前的凶煞之氣,像是被此刻的絕塵之色掩蓋了許多。白色的煉器師袍獵獵作響,兩人走在白鬆城繁華的風月之處,自然頻頻惹人回頭。
雖說鍾天隻有十五歲,但因為身為脈師,而且還修煉了那老五的鐵壁功法的緣故。此刻竟有七尺之高。與身邊的王風不相上下。若不是臉上還過於稚嫩,想來不會有人猜想得到,眼前這位白衣少年,竟然隻有十五歲的年紀。
感受這周圍傳來的羨慕目光,鍾天心中大喜。這一番打扮之下,這些鶯鶯燕燕,終於把自己當成了世家公子了。
比起先前那些嫌棄甚至是忽視的目光,此番的引人注目,鍾天自然眉開眼笑。脊梁再次直了直,微微挺起自己堅實地胸膛,白色的煉器師衣袍筆直的垂下,鍾天緊緊跟著王風。卻搶了身邊真正的世家公子,不少風頭。
鍾天畢竟是在這舉目無親的北玄境,依舊活的風生水起之輩。之前王風的點醒,讓鍾天也是恍然大悟。在世家公子的偽裝之下,開始輕車熟路起來。
感受著身邊驟然減少的矚目,王風也是深感無奈。雖說兩人此刻都有這世家大少的氣質。可鍾天身上的一身煉器師的衣裝,顯得更加的吸人眼球。
下擺掛著尊品的玉牌,伴隨這兩人的步伐,一擺一擺的。雖說沒有金銀一般的閃耀,但那溫婉的純白,也是為鍾天平添幾分出塵的氣質。
“說,林大寶。你那林府最薄弱的入口,所在何處?”
纖細的肩膀此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著,紅妃也不閃躲,玉指輕輕地在那中年男子胸口打轉,輕聲問道。
廂房之中,兩人蓋著繡著龍鳳的錦被,紅妃被林員外緊緊地摟在臂彎裏。兩人身上,皆是一絲不掛,看著林員外臉上滿足的神色,想來必定是一番雲雨之後的歇息了。
可若是細看,那林員外的臉上雖然一臉滿足。可兩隻眼睛像是沒了身采一般,呆呆地看著上方。手上雖說依然緊緊抱著女郎,可卻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女郎所問。
王風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這一處精致的小樓閣,笑吟吟的對鍾天說道。
“到了。”
鍾天一聽,心中自然一陣大喜。趕緊順著王風的視線方向看去,三個古色古香的大字,書在牌匾之上。筆鋒輕盈柔美,仿佛女子纖手所書。鍾天越看,心中好奇越是更甚,不知不覺地就念了出來:
“紅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