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第一次見你帶朋友光臨。可你這朋友,似乎有點怯生啊。”
看見從自己美色之中驚醒的少年,美婦吃吃的笑了起來。小扇輕輕掩著薄厚始終的紅唇,別有一番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嬌羞之色。
“抱歉抱歉,在下初次光臨這般風月……這般高雅之地。才疏學淺,有些把持不住。望仙子見諒。”
鍾天差點將“風月場所”說出之時,也驚覺不對,連忙改口說道。方才王風所說,這一處最忌與外頭那些風月場所相提並論。也是不敢犯忌。
見少年改口,美婦先前已經有些鐵青的臉色,隨之漸漸平靜了下來。可對於鍾天的態度,卻是不可同言而語了。
“知道公子高雅,不過這仙子之名,奴家可是擔當不起。”
鍾天苦笑,眼前美婦,不知道見過多少大世麵了。對於自己這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子,方才還觸了人家的黴頭,自然是難以正眼相待。
直起身子,鍾天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正在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尷尬之時。眼前美婦像是見了什麼不得了之物一般,驚訝的看著鍾天的下身。
這下,鍾天的臉更是通紅不已。美婦觀察入微,竟然連此刻自己的硬物,都已經被察覺而出。鍾天摸了摸鼻子,眼神不敢在停留在美婦身上,腰腹微微向後,想要自己的尷尬在美婦麵前,不那麼明顯。
“公子……公子乃是尊品煉器師?”
美婦驚呼,先前眼中對於鍾天的不屑之色,早已拋之九霄雲外。狹長秀眉誇張地挑著。
心中長舒一口氣。原來美婦是看到自己的玉牌了。先前自己尊品考核之後,陳雄便是將這尊品玉牌放到了自己身上。先前王風提醒,自己也就將玉牌掛了出來。
“正如您所言,在下不才,乃是一位尊品下級煉器師。”
鍾天微微一笑,知道美婦沒有留意自己下身的尷尬,便放鬆了起來,裝出一副有禮有節的樣子,鍾天自然是知道。此刻自己在美婦心中的身份,早已天翻地覆了。
“不知少爺尊姓大名。在白鬆城這麼些年,也沒見過少爺幾麵。”
美婦見鍾天並沒有因為自己方才的冒犯而生氣,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那煉器師的衣袍有假,可這隨身佩戴的玉牌,可是造不了假的啊。那特殊脈石所製造的玉牌,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煉器師一般都是自詡不凡,哪一個不是狂傲之輩。個個眼高於頂,脾氣極大。可眼前少年如此能屈能伸,眼前美婦也是如獲大赦一般。
“在下鍾天,初到白鬆城,因為與王風少爺有故。因此在王少爺盛情邀請之下,方才過來一覽這紅袖軒。”
之前與王風探討的應對之策,鍾天早已爛熟於心。流利地說著早已準備好的回答,麵不改色,似乎真的就是王風盛情邀請一般。
見少年如此直率,美婦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拍了拍手,頓時衣裙飄飄,一位位美人,像是剛剛從畫卷之中走出一般,明眸皓齒、柳眉細長,一顰一笑之間,盡是沉魚落雁之美態。
美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將那畫中仙子出塵的氣質,體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鍾天看著眼前美女如雲,當下也是一陣驚訝。早已忘了自己應該擺出那一副世家公子的姿態。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諸位仙子們,垂涎三尺,眼中寫滿了貪婪之色。
看見少年如此,那些美人怎麼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一個個開始整理衣裙,向著少年送去陣陣秋波。看得鍾天又是一陣神魂顛倒。小腹之間的邪火,隱隱有蔓延之勢。
可沒等鍾天點名,從人群之中徑直走出來一位女子。看向鍾天,眼中滿是難以意會之色。也不顧周圍其他女郎的閑言碎語,直接挽住了鍾天的手臂。
見這位女郎如此直接,鍾天臉上頓時浮現陣陣緋紅之色。看著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
女郎卻像是無視了鍾天的尷尬,輕輕捧起鍾天的手掌,蔥白的手指微微顫動,在上麵寫起了字。
當女郎寫完,鍾天小腹的邪火,像是被直接澆滅了一般。試圖擺脫那女郎的懷抱,可女郎緊緊地抱著,就連胸前那頗具規模的白兔,此刻也被壓得變形。
背後,漸漸被冷汗打濕。鍾天心中長歎一口氣,雙目頓時失去了神采。灰頭土臉地跟著女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