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禮物準備得還不夠大,想來不能一舉戰勝那自以為是的小白臉。還是要有兩手準備才行。”
一想到潘昊宇的棘手,和那早已將自己即將到手的雷霆銼據為己有的無賴行徑。鍾天眉頭便又緊緊地鎖上了,額頭也因為焦慮而浮現了幾條細細的皺紋。
煩躁地在房間內不斷踱步,鍾天一下子手舞足蹈,隨之又直接消沉了下來。像是陷入癲狂之中的瘋子,俊俏的臉龐上陰晴不斷。
“這地下擂台的限製,還真是令人頭疼!”
目前,鍾天的底牌,真正麵對著這般妖孽的對手之時,還是顯得杯水車薪。
最強的底牌,便是斬業古刀的鋒銳了。可地下擂台之上,卻是禁止使用兵器的。大當家的刃馬三連,此刻也不得不放棄。
而之前所展現出來的鐵壁功法,以及釋迦珠危急關頭所爆發出的護主青燈,皆是早已暴露在諸位參加地下擂台之人麵前。潘昊宇如此自信能從自己手中拿走雷霆銼,想必也是已經有了破解之法。若是在以此為倚仗,無異於是將雷霆銼拱手讓人。
其餘的底牌,在這地下擂台麵對麵之間的對決之中,更是雞肋無比。柳媚兒的易容之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有的希望,皆是被鍾天一下子全部否定。肩旁無力地拉攏著,一直挺立著的少年筆直的脊梁,像是被抽離出身體一般,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成了一根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
“要是那潘蓮兒沒有阻撓哪些色心大起的登徒子們,給我早日拿到雷霆銼,我又何必在為此苦惱。任憑他潘昊宇有通天之能,隻要他敢來魔煞穀尋我。不說幾位當家一同出手,就是寨子裏的兄弟一哄而上,也足以讓這養尊處優的小白臉吃不了兜著走了!”
鍾天越想越氣,潘昊宇那一張令無數少女傾倒的帥氣臉龐,此刻在鍾天的眼中,是那麼的醜惡不堪。大吼一聲,手掌上的脈力因為此刻的憤怒,一時之間,自然難以把握分寸。破風之聲驟然響起,隨之一聲巨響,客棧的桌子,此刻被那強悍的脈力震得碎裂開來。
“真想往那一身白衣勝雪上,狠狠地潑盆爛泥!看你潘昊宇再惦記著小爺的雷霆銼!玄冰洞來的,就敢如此囂張跋扈、冠冕堂皇地強搶東西麼?”
漸漸開始失控了的怒火,讓此時的鍾天,早已忘記了先前方才和王風所學習的世家公子風範。之前小痞子的不堪,在此時此地暴露無遺。
自小山林長大的鍾天,自然已經痞氣入骨,若是沒了這一身痞氣,想來打入魔煞穀內部,也沒有現在這般順利了。
“還有那該死的三爺,陰裏陰氣的。明明就是一個土匪,還整日一襲白衣飄飄,真當自己盜亦有道啊?整個魔煞穀,就你不給我好臉色看。等到時機成熟,小爺第一個就把你滅了!”
一想到整日穿著一襲白衣之人,鍾天不假思索,心神一轉,從潘昊宇身上離開,張口便問候了陸三全家。也難怪鍾天如此,即便在魔煞穀之中,自己已經高升為新的當家。可這陸三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還總是如此陰陽怪氣。在配上那整日穿著的白衣,還真像個死太監。上回譏諷他不是男人,還真是一語中的。
也是,即便鍾天隻是剛剛加入魔煞穀,對陸三沒有好印象。可其他寨子裏的兄弟們,真心對待陸三這般陰沉性格的,怕是隻有老五那個愣頭青了。
“對了,我怎麼忘了,還有三爺啊。那老雜碎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若是習得三爺那神鬼莫測的身法,想來將來在擂台上對付潘昊宇那小白臉,也不會想此刻這般,如此吃力了。”
剛剛才在背後大罵陸三全家,此刻鍾天便又是想要求藝陸三。翻臉比翻書還快,不禁讓人汗顏。若是真的有旁人在這兒,想必也會為之側目吧。
可鍾天是誰啊。從小渾到大的野小子,哪裏顧得上這些細枝末節。之前對陸三的憎恨,早已煙消雲散。此刻的鍾天,隻想快馬加鞭,早日回到魔煞穀,習得陸三那神乎其神的詭異身法。
“誒嘿,有了雪崩陣和三爺的身法兩手準備,任憑你潘昊宇身後站著的是玄冰洞。我鍾天今兒還就不信了,你潘昊宇還能從我手中安然無恙地拿走雷霆銼?”
想到三日之後的對決,鍾天再次燃起了戰意。先前的沮喪一掃而空,對於那原本九死一生的劇本,有了神來一筆的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