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爺,若是在下沒有看走眼的話,那小子……那小子乃是魔煞穀新晉的小六爺!”
瘦小男子正在思考著鍾天的死狀,沾沾自喜之時。身後驟然傳來的聲音,讓瘦小男子高興的表情驟然凝固在臉上。
“你……你說什麼?!鍾天是魔煞穀之人?這麼多年了,在義父的培育下,我這一身暗器功法,早已經超凡入聖。可卻遲遲入不了這魔煞穀的當家之位……可這一轉眼,便被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無名之輩,給搶走了我的位置?”
瘦小男子一邊說著,臉上的表情,一邊漸漸變的猙獰起來。雙手不由得緊握,細長陰冷的眼睛裏,漸漸因為憤怒而充滿了血絲。手臂之上青筋暴起,一條條青筋猶如遊龍一般,盤踞著瘦小男子枯槁的手臂,顯得尤為可怖。
“少爺,那小子的脈力之中,有著破邪之能!我的圖騰脈象在與他交手之中,隱隱有被壓製的跡象……”
像是不願意承認似的,一說到自己的脈象被壓製,那位仆人裝束的男子像是在回避著什麼一般,聲音愈來愈小。
“雷象脈力?!那還真的是他,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僅僅隻有十五歲的少年,竟然得到了大當家的器重,成為了魔煞穀的六當家?”
心中不由得被怒意侵占著,那瘦削青年白牙一咬,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將那背後的屏風,猛的一轉!
見到瘦小男子此舉,身邊那一位仆人也是大驚失色。也不顧什麼禮節了,直接朝著瘦小青年罵道。
“你個小雜碎,要不是‘狡兔’求我過來照看你,助你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我陰五才沒心思管你這二世祖呢!現在你直接將竹林毀了,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陰五說罷,袖袍一揮,驟然化作了一道黑霧,消失在了竹屋之中。隻留下了滿臉猙獰著的瘦小青年,無力地癱坐在座椅上。
“先前在地下擂台你勝我一籌,魔煞穀少當家之位,你也後來居上。不過,來到這一處機關竹林,任憑你們有多大的本事,恐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瘦小男子長歎一口氣,直接脫下身上原本穿著的錦袍,在屏風之後取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二話不說直接披上,氣勢洶洶地朝著屋外走去。
在衣服的襯裏之中,隱隱約約閃現出了星星點點的金鐵之色……
正當瘦小男子剛剛走出屋子之時,朝著鍾天所在之處走去時。從陣眼方向多出來的三道氣息,不禁讓瘦小男子停下了腳步。躲在一旁,側耳傾聽著。臉上不禁多出了一絲玩味之色。
“鍾天,你到底在幹什麼?!不是說過了麼,一旦遇險,就必須回撤!你現在可是雷音寺的重要人物,怎麼能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呢?!”
一見麵,何婷便是一個粉拳吹在了鍾天赤-裸著上身的胸口之上。生氣地朝著鍾天大吼道。本來隻是想示意一下的,可何婷這暴脾氣,一下子竟然沒有把持住,一拳破風,直直地砸到了鍾天的胸口。
雖說鍾天的身子骨絕對是硬朗,可連續扛下兩次爆炸,此時的鍾天,也是真的陷入了力竭之境。何婷一個“粉拳”下來,鍾天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呲牙咧嘴的。
“我說何婷,要不是我孤身犯險,咱們能找到這陣眼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陣眼還不是被我給找到了。”
有些憤懣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剮了一眼何婷。何婷聽罷,頓時也是知道自己一時失手,引起了鍾天的不滿。
鍾天心裏這個冤啊,自己一個引蛇出洞的計策沒有騙到對手,反而把隊友給騙了個遍。若不是方才那黑雲怪人突然遁走,那此刻的鍾天,想來已經與眼前三人人鬼殊途了。
一想到方才的驚險,鍾天也是沒了責備何婷的憤懣。長籲一口氣,劫後餘生的酣暢淋漓,也是讓鍾天一陣放鬆,先前一直緊張著的神經驟然鬆開,鍾天差點就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見鍾天竟然已經如此虛弱,身邊三人也是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為鍾天“治療”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別,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現在我們站的這個地方,便是陣眼所在!”
三人聽罷,臉上不約而同地綻開了一陣詫異的神情。
見三人如此,鍾天也是尷尬一笑。虛弱地躺在地上,將自己從東邊突入之時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三人說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鍾天啊鍾天,你還真是我的冤家啊!無論是地下擂台,還是魔煞穀,你都是壓我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