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好意思,想到昨夜的事情,我此刻還是有一些火氣。希望四爺不要往心裏去。”鍾天平靜地說道,可“昨夜”兩字,卻突然加重了語氣。再次讓眼前“狡兔”嚇得不輕。
“這小子難不成知道了昨夜我和三爺的計劃,不可能啊?!那個地方,即使是在魔煞穀呆了那麼久,我也隻是在三爺的帶領下,才知道了那隱藏極深的脈礦……”
鍾天的反應頓時引起了“狡兔”的懷疑,看著眼前依舊有些惱怒的鍾天,心中開始打起了一些算盤。
眼見“狡兔”此時好像起了疑心,兩道眉毛如同被打結一般,團在了一起,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鍾天心中大感不妙,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咳咳……畢竟,何婷婷也是我的人,先前四爺如此汙蔑她的清白,小子火氣上頭,自然是有些不滿,方才對四爺動手了。希望四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狡兔”聽罷,頓時鬆了一口氣。若是鍾天不知道自己已經和三爺說好了的計劃,想來此番前來,也應當會有所收獲。
“當然當然,昨夜也是我的不對。鍾天你之後不是還幫我治療了麼。不過話說回來,治療之後,你對我說的那一番話,我可是有些在意呢……”
“狡兔”見鍾天服軟,心中頓時大感有戲。正想要蹬鼻子上臉之時,頓時被鍾天接下來的話,又嚇個半死。
“對啊,我現在就想殺了你!”鍾天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眼前有些得瑟的“狡兔”笑道。仿佛不是在談論著人的生死,隻是在說著一條畜生一般。臉上一副“殺便殺咯”的淡然。
“鍾……鍾天……哦不是,小六爺,您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鍾天如此陰晴不定,頓時讓眼前“狡兔”慌了神,連忙擺出了一副諂媚的嘴臉,試圖討好鍾天。
很可惜,若是鍾天不知道昨夜這老雜毛的作為,今個可能就心一軟,將那治療的真實情況,給“狡兔”坦白了。
然而,知道了“狡兔”為人的鍾天,又怎會如此輕易便讓這兩麵三刀的牆頭草得逞呢。
朝著眼前“狡兔”招了招手,鍾天靠近“狡兔”的臉頰,輕聲耳語了一番。
隨著鍾天的話,“狡兔”的臉上,也開始有些詭異起來。像是聽著什麼震撼的消息一般,兩隻渾濁的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似的,不敢相信的看著鍾天。
“你……你要我……”
“對,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吧。事情沒辦好,你也沒必要來我這兒了,慢走不送!”
日山三分,一道白色身影矗立在魔煞穀一處山頭之上,此刻像是思考著什麼事情一般。皺著眉,飽滿地額頭之上浮現了細小的皺紋,密密麻麻地糾結著,像是起風之時的海洋一般。
“鍾天那小子,恐怕還真的沒有那麼好對付。”白衣身影看著身後依舊空空蕩蕩,有些不滿地說道。
“報告三爺,四當家出來了!還和那鍾天有說有笑的。”一道有些急促的聲音,打斷了陸三此刻的思索。回過頭,先前那名侍衛氣喘籲籲地對著陸三說道。
雖說陸三極為不信,可眼前這名侍衛,乃是這魔煞穀之中,對自己最忠心耿耿之人。若是陸三再不相信,恐怕這魔煞穀之中,再也沒有自己信任之人了。
看著眼前的陸三,侍衛眼神之中,悄然浮現出一絲精光。嘴角有些僵硬似的,像是不太舒服。
不過,此刻已經隱隱有些暴怒的陸三,已然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蹊蹺……
“還探聽到什麼消息,說!”陸三臉上的皺紋愈發糾結了起來,催促眼前侍衛道。
“三爺,四當家的說了,您想要當魔煞穀的大當家,因此誘惑他拿走脈石……”
沒等眼前侍衛說完,陸三身邊的巨大岩石突然“砰”地一聲,化為了飛灰!
“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小的跟了三爺那麼久,又有哪一次欺騙過三爺……”侍衛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著眼前陸三說道。
“好啊好啊,老四你不愧是我魔煞穀第一軍師啊。這如意算盤,直接打在了我陸三的頭上……”
“三爺您怎麼了,若是無事,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沒等陸三說完,侍衛像是有些急促地打斷了陸三的話,看起來十分想要離開此處一般。
“也好,速速去繼續監視四當家動向,一有事情馬上回來稟告!”此時一心隻有“狡兔”的陸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永遠對自己衷心的侍衛,此刻……竟然敢打斷自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