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也是深諳此理,對於此刻陸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頓時感覺天無絕人之路。雙手高高舉起,朝著身後的陸三說道。
“三爺啊,鍾天雖說年紀不打,可畢竟也是天靈脈境界的脈師。想要要挾我進入他的廂房,也是情有可原的……”
將語氣故意拉長了一些,借此觀察陸三此刻的神態。“狡兔”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陷入了兩頭得罪的狀態。若是把控不好,一個不留神兒,自己好不容易苟活到今日的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魔煞穀之中。
“嗯,繼續。”陸三臉上依舊罩著寒霜一般,看不出任何悲喜。此刻的陸三,仿佛化作了他手上那一把匕首,寒冷而無情。
“呃……三爺,您……您倒是表個態啊。”對於陸三的冷漠,“狡兔”此刻也是有些頭疼了。先不說陸三是怎麼知道自己進入鍾天的廂房之中。
即使是知道,可這一回來便刀劍相向,可並不像是昨夜方才達成約定的陸三啊。
“難不成,鍾天身邊,也有三爺的探子?!”一想到這兒,“狡兔”頓時打了個冷顫,若是被三爺知道,自己在鍾天廂房之中所說的話,怕是今日,自己這一副老身子骨,就要交代在此處了……
兩人便這樣一個審,一個編,在這山巔之上,“狡兔”絞盡腦汁,隻為了爭取自己能夠在陸三的刀下苟活……
鍾天的廂房之中,費了一番口舌,鍾天終於將兩女的問題,以及自己與北玄境的“紅狐”學藝之事,一五一十地跟眼前兩女說了出來。
畢竟,自己已經在兩女之前,暴露了身為魔煞穀小六爺的身份,此時對於眼前兩女,自然也便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
“就是這樣,現在你們總該相信了吧。”鍾天雙手攤開,無奈地看了兩女一眼,說道。若是兩女在不願相信,自己也是真的沒了辦法。
“嗯,姑且相信你吧。”潘蓮兒說道,臉上依舊還有一些為難之色,仿佛極不情願似的,放下了抵在鍾天咽喉之上的匕首。
看著潘蓮兒放下手中匕首,鍾天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鍾天害怕的,並不是潘蓮兒手中的匕首,畢竟自己有鐵壁功法加身,即便是上回在花臂等人的劫持下,自己依舊沒有被傷到分毫,更別說潘蓮兒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可是,若是不能把眼前之事解釋清楚,那麼潘蓮兒的計謀,自然也就無法盡善盡美。
“鍾……鍾天,對不起。”站在鍾天麵前的何婷婷低聲說道,一想到自己方才不分青紅皂白,便直接扇了鍾天一耳光,臉上便浮現出陣陣嫣紅,低著頭,不敢與鍾天對視。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意思。要是方才陸三不像你一樣,拆穿了我的易容之術,恐怕我也很難站在這裏了。”鍾天訕訕地撓了撓頭,有些得意的說道。
畢竟,何婷婷扇了自己一耳光,乃是過於相信自己的易容之術,真以為自己乃是那侍衛所變。
換言之,豈不是對鍾天此番易容之術的另一種讚揚麼?
“所以,現在我們隻需要看看,方才我易容成為陸三手下,與陸三煽風點火之後,我們神機妙算的四當家,能否再次像在廳堂之上,唇槍舌戰化險為夷了……”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鍾天有些得意得說道。陸三做鬼也不會想到,自己早已潛伏在他們會麵之地,來了一個偷梁換柱。
潘蓮兒聽罷,對於眼前鍾天的看法,頓時有改變了些許。原本以為鍾天隻是一個武癡,才能夠在年僅十五歲,便達到了天靈下脈這般境界。即使是在北玄境,也可以算的上是不錯的實力。
可今日一事,不禁讓潘蓮兒對與鍾天,又要開始重新審視一番……
“三爺啊……您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我真的隻是哄騙鍾天,想要讓他放了我一馬罷了。”感受著依舊抵在自己咽喉之上的匕首,“狡兔”原本就已經顫抖著的聲音,漸漸帶上了些許哭腔,仿佛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那般。
“哄騙?!哄騙需要將我拿了你的脈石之事,與鍾天說麼?”陸三怒吼道,似乎耐心已經被眼前這兩麵三刀的賊人磨盡了。顯得十分不耐。
“脈石?!難道鍾天身邊的兩女,也是三爺的人?!”
方才知道自己與鍾天談話的,最有可能之人,便是鍾天身邊兩女了,若是真的是她們之一,來到三爺這裏煽風點火,恐怕自己今日,還真是要命喪與此了。
就在此刻,兩人身後,驟然傳來一道雄渾的嗓音。
“三哥、矮子,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