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老職工宿舍,興師動眾甚至連軍區都驚動,但卻連一根毛都沒有發現!這件事別說林海市市民傳的沸沸揚揚,網絡早已經炒作的鋪天蓋地,各種各樣的扯淡分析、內幕、要求真相等等消息,像是發洪水一般滔滔不絕沒有盡頭。
更多的,是指責政·府無能,警察廢物,還納稅人錢的呼聲。而處於這場風暴中心點的我、大頭、苪倩、周不甘四人,之所以沒有被立刻一擼到底脫掉警服回家吃老米飯,並不是我們有什麼背景關係,也沒有像網絡說的那樣塞錢了事,而是因為緊接著第二天,林海市大街小巷發現眾多人體殘肢斷臂。
這些人體殘肢斷臂有的藏在垃圾箱裏,有的裝在袋子仍在偏僻小巷裏,更有甚者直接明目張膽的仍在大街上,林海市民眾每天都處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怖當中。警局承受了巨大……啊,不,應該說毀滅性壓榨般的壓力,根本沒有功夫處理我們四個小蝦米,警隊也的確需要人手,所以處置暫且押後。
殘肢斷臂搜集甄別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整個警局又陷入連軸轉的狀態,就連門口看大門的大爺,都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回家吃一口熱乎飯啦。更不用提其他人了,我們也暫且得到苟延殘喘的機會。
可我們四個人,除非是真正白癡腦殘了,才會相信那晚是集體夢遊。蟒蛇女孩仰天哭泣的畫麵,連續好幾天出現在我的夢中,哪怕在睡夢裏我都能夠淚流滿麵而醒。
一個星期之後,深夜一點,警局依然燈火通明人流穿梭,而我們四人則第一次集體在地下一層,苪倩的解剖室碰頭。
大頭大咧咧的坐在解剖台上,嘴裏叼著煙臉愁的都快皺成包子了,深吸一口香煙歎一口氣,率先開口道:“唉,這幾天的日子,用三個字足以形容,慘不忍睹!”
我則抱著胳膊倚在門口的位置:“你小子該給數學老師上上墳燒燒紙了,免氣得人家從墳墓裏跳出來掐死你。”
大頭嗤之以鼻斜著眼看我:“小爺現在能對著屍體吃烤肉,有本事就來呀!”
周不甘則是坐在一把椅子上,一俏臉含霜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扯犢子呢?想一想我們該怎麼活吧!”
大頭深吸一口香煙,滋滋有聲:“領導,說實話,我是真心看不到活路。就說咱們看到的玩意吧,暫且就稱呼為死靈,一個就能分分鍾玩死咱們。就算是死靈不玩死咱們,我看局長那已經黑成鬼的臉,也饒不了咱們,裏外咱們都死定了。為今之計,咱們還是找一個風水寶地,事先把坑挖好,免得到時候來不及呀。”
他這話固然是扯犢子,但的確有道理,就連苪倩在內,四人都不由齊齊歎息出聲。
周不甘歎氣道:“這次咱們可真玩大了。知道不?連中·央都驚動了,結果連根毛都沒找到,中·央把省裏的領導痛罵一遍,省裏領導又把市裏領導臭罵一通,市裏領導將孫局長叫到市政府,圍著他一圈啊,真把他罵成孫子了。你們都曉得的,咱們局長那是剛正不阿鐵骨錚錚,在這件事上一個字一個屁都不敢回,憋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呀!”
聽她講完,我哦的一聲,原來自己的頂頭老大姓孫啊。
苪倩問道:“局長將你叫過去的時候,你是怎麼解釋的。”
周不甘麵色輕鬆的一比劃我和大頭:“我就說……全是這兩個貨謊報軍情,我也是受害者,不知情。”
大頭震驚的連煙頭掉在地上都沒察覺,深吸一口氣悲憤道:“領導,親姐,我在你手下累死累活當牛當馬幹了三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就這把我賣了?你就不會說,全是郝炎這個貨夢遊說夢話,把咱們都給騙了嘛!”
說實話,我都懶得理會這幫貨了,仰頭望天一聲歎息,此時此刻我才不介意背不背黑鍋呢,一心就想抓住將孩子們變成怪物的幕後黑手。隻要給我抓這幫喪失人性的混蛋機會,別說背黑鍋了,哪怕後背塗成綠色裝王八,我也認!
苪倩冷靜的道:“孫局長是不可能相信的。”
“唉,誰說不是呢。孫局長當時就冷笑的對我說,小周啊,那晚可是你信誓旦旦說親眼看到的。一句話就讓我無可辯駁了。”周不甘愁容滿麵的歎息。
我和大頭對視一眼,齊齊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BOSS,英明神武!
“咱們說點正經的吧,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辦?”我麵色一正詢問。
“必須查,一查到底,一定要將背後的混蛋抓出來,我還等著扭斷他們的脖子呢!”大頭神情激動的揮舞著手臂,咬牙切齒比劃著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