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家裏。
沒想通的不僅是江一鳴,還有唐虎。
經過一整天的超強度訓練,初級武練藥浴,已經不足以恢複唐虎酸痛的肌肉,渾身都軟綿綿的,好似脫力了一般。
但那股躁動的藥力,卻還在體內上躥下跳,不讓唐虎有一刻的安寧。
他強撐著起身,將浴缸裏的初級藥浴,更換成中級藥浴。
在泡進去,終於開始緩解身體的疲憊。然而藥力的滲透,在恢複體能的同時,也間接給躁動的藥力推波助瀾。
呼~呼~
唐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青筋,就好似一條條青蟒,蜿蜒在他的身上。
躁動的熱血向一處彙聚,怒蟒猛然抬頭,騰騰的水霧中,仿佛透出了一絲紅粉的色彩。
死勁搖頭,用力拍打著臉頰,唐虎將這些消磨心智的幻象甩出腦海,全神貫注的修煉起易筋經來。
有江一鳴醍醐灌頂的傳授,唐虎擁有開啟寶山的鑰匙,也知道門在哪個位置。可要入門,卻需要他自己去尋找門鎖。
和唐虎一樣,臥室裏,江一鳴為了提升大師級鐵布衫的經驗,鑰匙有了,門鎖也找到了,可開門的代價很高。
一天一百刀,在沒有因為失血過多掛掉的前提下,需要27年多,才能升到宗師級。
27年多……這不科學啊。
江一鳴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也是個喜歡鑽空子的主。
所以他就想啊,要見血,不一定就必須用刀捅嘛,針不行麼?
甚至不一定要見血嘛,針灸不行麼?
當然,這些都還是猜想,包括一刀一經驗都是猜想,還沒證實過。
“黃總,你就不能提示一下?老讓我自悟自悟,悟錯了咋辦了?”江一鳴捏著根繡花針,歪頭真誠的看著係統喵。
係統喵打了個哈欠,團成一團根本不予理會。
江一鳴抽了抽嘴角,捏著繡花針作勢要紮,卻不想係統喵猛然回頭,瞪著銅鈴那麼大的眼珠子。
“你想幹什麼?”
“呃……試試怎麼紮比較順手。”
“哼。”係統喵跳下桌麵,走到它的貓窩裏團起來,“總有刁民想害朕。”
“……”
人,一定要靠自己。
在係統喵那裏得不到答案,江一鳴隻能回過頭來,紮就紮唄,多大點事嘛。
針尖輕觸,沒反應。紮進表皮,沒反應。
索性把心一橫,紮進去五個毫米,這已經是白天被水果刀紮的深度了,可還是沒反應……靠,不會是隻能用刀捅吧?
把繡花針拔出來,摁住針眼位置,因為傷口小,很快就不流血了。
可要用刀捅……這誰能受得了啊?
江一鳴想了想,發覺自己還能再做一次實驗。
拿起繡花針,行氣一處,左手上隱現一下金屬光澤。
這次倒是看得清楚,不過憋氣途中,容不得江一鳴多想,直接一針紮下去。
“咚喵~鐵布衫經驗加1。”
“成功了!”江一鳴大喜,“原來是這樣,必須全力防禦後,仍被傷……不對啊,讓葉知秋全力一擊,也是受了傷的,為什麼沒經驗?”
是因為傷害不夠?
這更不科學,被針紮一下皮外傷而已,被葉知秋全力一擊,卻是從外到內的衝擊,單論傷害明顯是後者更高。
所以判定標準是有沒有見血?
嗯?
江一鳴想到著突然一怔,因為繡花針還紮在左手上,但並沒有流血。
他把繡花針拔出來,看了下傷口,隻是被刺破表皮,並未傷及……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