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血飛灑,幾乎瞬間就倒下了一半人,少許幾個沒有斷氣的,也是缺胳膊少腿,又或者半截身子都沒了,隻能在地上痛苦哀嚎,等待死亡的解脫。
陶宇等軍人已經展開了反擊,但手中的武器,除了減緩暴君前進的速度,以及暴君的準頭外,並沒有給暴君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江一鳴這時一把按住葉知秋,“護著欣兒,趴好別動!”
如果是換了另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可定不會聽江一鳴的,但葉知秋不會,他言聽計從的趴在地上,並把欣兒壓在下麵。
他再用行動告訴江一鳴,就算他死,他的屍體,也要保欣兒無礙!
不過江一鳴賭對了,暴君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他,隻要他離開了欣兒,欣兒反而會更加安全。
隨著江一鳴的移動,暴君的進攻方向也變了。
陶宇等人明顯感覺到火力壓製輕鬆了許多,終於可以定下心來瞄準,在陶宇的指揮下,所有軍人都集火一個暴君。
砰砰砰!
在火神炮密集的槍響聲中,幾發零星的步槍槍聲響起,在一個暴君頭上炸開了血花。
不過這依然不夠,中槍的暴君回槍過去,又讓陶宇的人減員三名。
陶宇也是被刺激得雙眼通紅,帶著人手規避尋找掩體,然後繼續反擊。
有他們拖著一個暴君,江一鳴的壓力……依然很大。
他被三個暴君追殺,要不是拚著讓傷口再次崩血的速度逃竄,早特麼就被打死求了。
而且就算是這樣,就算是不斷規避翻滾,他依然被子彈擦的遍體鱗傷,小臂和肩膀上,更是各中了一彈。
這下可好,身上三處傷口了,處處都被挖掉了兩指深的血肉。
小腿上肉多還沒傷到骨頭,肩膀和小臂上那兩槍,尤其是小臂上那一槍,江一鳴清楚感覺到骨頭都好像裂了。
草泥馬的!
江一鳴躋身在馬路邊低矮的水渠裏麵,稍微調整下呼吸,又趕緊移動起來,爬行時小臂首重劇痛,讓他忍不住罵了出來。
側過身,以匍匐前進的方式繼續爬,同時腦子裏飛快轉動。
怎麼辦?應該怎麼辦?
水渠就這麼點大,還特麼是條直線,暴君隻要接近後,視線所及直接開槍,我躲都沒法躲。
所以要出去?
不不不,露頭直接就要吃槍子。
難道隻有早死一步和晚死一步這兩個選擇?我還不想死啊!
江一鳴急得想捶地,可三個暴君都拎著火神炮,這特麼每分鍾數千發的金屬風暴,怎麼抗?怎麼躲?
哎等等!每分鍾,數千發!
江一鳴抓住一抹曙光,於是趕緊把衣服脫了下來,用步槍托著微微舉出水渠……
噠噠噠~
金屬風暴立馬卷席而來,瞬間就把衣服給絞成了碎片,連帶著把步槍都給打變了形。
子彈的衝擊雖然讓江一鳴持槍的手傷口撕裂,但這至少說明辦法找對了嘛。
他又脫下件衣服,掛在變了形的步槍上,在舉出水渠一點點,然後瘋狂的匍匐前進。
金屬風暴追著抖動的衣服射擊,很快就把這件衣服也給撕得粉碎,江一鳴受傷的手都快被震得失去了知覺。
但現在還不能停下,繼續。
衣服沒了,換鞋子,把鞋子支出去!
左鞋沒了換右鞋,然後是襪子,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