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什麼大道理,肖紫依其實一直是個現實主義者,隻盼嬸子口中的那個同校的姐妹不是太難相處才好!
哦,賣糕的,怎麼來的會是這麼個女孩???肖紫依真的要抓狂了,這個人來著不善啊!別看那廝矮小精瘦,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白了,隻有她欺負肖紫依的份,上次肖紫依見她風風火火地去叫冉晨曦的時候,就覺著她不爽,現在更甚,雖說同校是校友,肖紫依本該遷就一下她,可是她真的很難叫人忍受。
起的名字就讓別人覺得她欠扁,什麼名字不好取,偏要叫什麼“艾逸盈”,一聽就惡心。
就說上次吧,穿個衣服把屁股都沒包上。穿成那樣她也好意思來上班,上次在學校也沒見這個艾逸盈多裸露啊?咋一踏出校園就變的這麼快了?有點不通。
單就這兩方麵而言,肖紫依還是可以諒解的。畢竟起個YY的名子又不是她艾逸盈能掌控的,另外,對別人的穿著打扮,肖紫依覺得自己是吃撐了,才會去指指點點。
最讓肖紫依嘔氣吞血的還是艾逸盈那無比的潔癖嗜好。地上有頭發怎麼辦?用“分身牌”拖把;衣服沒來得及洗怎麼辦?在外麵那片廣袤的天空下,哪裏涼快待哪裏去(肖紫依曾經就遭遇過一次衣服被盜案,當時還以為是今裝版采花賊把自己的內衣內褲一並盜了,還在心裏竊喜了一個晚上,自己的魅力原來如此之大。後來無意中看到一打掃報社的大媽手裏那條抹布的花色,怎麼越看越像自己的內褲顏色,心裏很是不解,就上去主動攀談起來,在肖紫依的軟磨硬泡下,大媽才道出實情:那抹布原產自肖柔居住的樓下的一花壇處。大媽說到興處,兩眼放光,不僅提到那身外套讓她賣了個好價,就連這內褲質量也很上陳,最後硬是沒舍得扔……說到這裏,大媽忐忑的看向臉憋得通紅的肖紫依,知道這對他們年輕人來講有些不可思議,可是自己這都是老媽子的人了,為了養家糊口,還管他什麼倫理道德,如今撿了怎麼大一便宜,當然得充分利用。她老人家不了解的是,肖紫依其實也覺得用內褲抹窗子沒什麼大不了,可關鍵是,那內褲如果是自己的,就覺得心裏堵得慌,也不顧大媽的詫異,肖紫依從兜裏掏出一張十元小鈔塞到大媽手裏,然後順手奪過那個不知道是該叫抹布還是內褲的東西,和著那肮髒的往下滴的濁水,一並扔到了樓道拐角處的垃圾桶裏,臨走時還刻意叮囑大媽:“不準去撿,若是發現,十元免談”。到如今,肖紫依總算明白自己的衣服,就是潔癖的艾逸盈丟出去的);脫掉鞋時,腳上有異味怎麼辦?直接被掃地出門。
說到艾逸盈的潔癖,肖紫依整個“談虎色變”的表情,沒個一天一夜絕對數落不完。
肖紫依自認倒黴,還好那家夥隻是呆兩個月,否則自己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出頭日了,想想看,成天和這樣一個潔癖呆在一起,每天的時間都被膽戰心驚給占據了,哪還有時間去寫一份好的稿件,上報紙頭條?
總而言之,一鼓作氣,再忍上一個多月,肖紫依都能感到幸福在向自己招手了。
渾渾噩噩間又挨過一天,眼看畢業實習的日子都要進入倒計時了,肖紫依心裏那個爽啊!踢掉拖鞋,側身臥躺在床上,用左手從枕頭底下模出手機,開機、讀信息、查看未接電話,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好家夥,19個未接電話居然都是尹正浩打過來的。
稍稍猶豫了一下,肖紫依按下電話回複鍵。
不待肖紫依問候一聲,那邊的一句“尹正浩,你給我站出去,眼裏還有沒有組織和紀律?玩了大半節課的手機不說,現在還目中無人的接電話,簡直是反了。”通過無線電,那邊老師的咆哮聲越來越小,肖紫依這下深知“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