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蕭寒未曾合眼,猴子也累得夠嗆。
先說蕭寒,他好不容易,苦口婆心說服了簡思思,讓她暫時代為人母。那牢裏的冉局就鬧自殺,蕭寒趕到醫院時,冉局因搶救無效,身亡。一時間,“冉局之死”被新聞媒體炒的沸沸揚揚。
蕭寒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家樓棟裏的冉晨曦。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恐怕她冉晨曦遲早是會知道的,蕭寒打算自己親自去告訴她,哪裏曉得,擰開冷清的房門,地板上那蜷縮的嬌軀,簡直讓人目不忍視。蕭寒抱起冉晨曦這具奄奄一息的軀體,不知她在地上躺了多時?他火急火燎地衝下樓去,叫醒周叔,駕車直奔離家最近的醫院。
從病房的玻璃窗內望進去,護士正在為病床上的冉晨曦掛上吊瓶,可那曾經靈動的雙眸,一直未曾張開。
蕭寒看著這張冰冷、毫無血色的麵頰,腦海裏不經意的浮現出當年她那嬌媚、喋笑的表情,原來自己並不能做到冷血無情,原來自己也曾愛過,隻是那份悸動,卻永遠隻能屬於那年的夏天,那年的風,來的快,逝的也快。“對不起,熙兒”蕭寒無聲的懺悔。
想當年,那段情由,未必如此;
看今日,這般光景,或者有之。
傷歸傷,痛歸痛。蕭寒心裏清楚,人生本如此,鹹淡兩由之。
冉局的死。冉晨曦的昏迷,已經把蕭寒攪得焦頭爛額了,但是禍事遠遠沒有完結,一係列的煩心事接踵而至。
“老大,小蘿莉被一黑衣男子救走了。”接到猴子的一通電話,蕭寒頓覺分身乏術,好在他向來做事果斷,一聲令下“追”,猴子那邊立即做出了相應的反應。臨走前,蕭寒望了一眼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冉晨曦,並吩咐周叔照顧好她,之後,便融入了無邊的夜色。
蕭寒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和猴子保持通話中,終於,在A市的邊界海港處,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響徹蒼穹的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裏如鬼般嘶嚎。
“歡迎大家準時收看A城準點新聞,下麵,我們來看一則從A市港口發來的一則報道。”
“今日淩晨一點,一代‘名妓’小蘿莉,時隔三年後,再次現身A城。據知情人士獲悉,小蘿莉的此次出現是被一大隊人馬追殺所致。具體情況到底怎樣,該知情人士不願透漏。之後,小蘿莉在一名黑衣男子的協助下,雙雙墜海潛逃,該黑衣男子至今身份不明,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按下遙控的關機鍵,蕭寒的濃眉鄒成一團,看完新聞的猴子也站在一旁幹著急。
“老大,看來有人衝我們來了”猴子很會審時度勢。
蕭寒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冷靜的分析道:“敵不動,我不動。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看它意欲何為。在他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之前,我們隻能按兵不動。”
現在隻能這樣了,處於這種被動局麵,蕭寒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對手是誰?他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