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戰告捷
等一曲《刹那芳華》吟完,李峰的身影早已消失,唯留下繚繞的歌聲氛圍,在大廳中徘徊,久久不絕,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沉默,感受著那種飄渺的意境。
看李峰遠去而消失的背影,聽著那悠長的歌聲,祈彤絕美的臉頰上,滑下一道淚痕,仿佛心中狠狠的震動了一下,立馬轉過臉去,不被別人看到。
“又是一位至情至性的好男兒,唉,可惜了!”謝峰感歎,最後一句“可惜了”讓人不明所以。礙於謝峰的身份,並未有人發問。
最終還是謝翩然問出了眾人的心身:“爹,怎麼可惜了?”謝峰搖頭道:“天縱之資,至情至性,若是能早十年,傳得我的天刀絕技,定不負此生亦!”
眾人大吃一驚,能被天刀謝峰如此看中,不得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唯有祈彤皺眉道:“也許早十年,他也未必會拜你為師!”
“哦,這是為何?”謝峰奇怪的問道。祈彤緩緩說道:“他不是曾說了嗎,繁文縟節,禁錮人的思維,戕害人的思想,天下三毒之首,拜師學藝其實也是一種毒,當你在授徒傳授武學時,也同時會隱形的禁錮了徒弟的思想,將其裝進師傅所在的牢籠,戕害弟子的思想。世人所說名師出高徒,全是扯淡,也不想想,哪位名師的徒弟能夠超越師傅,這就是思想禁錮的結果。”
停了一停又說道:“好的師傅未必會教出高明的弟之,不會教徒的師傅教的徒弟未必會差勁,這就是教不得其法,學不得其門,將絕世美玉教成蠢驢呆牛,害人害己,如此行徑天下三毒之首,名副其實。”
謝峰微笑點點頭,道理就是如此簡單,祈彤訴說的極為得體,闡述了授徒的缺點和優點,注重“道”,此道非道門之“道”,乃是大道,道路。
每個人有不同的道路,師傅有師傅的道,徒弟有徒弟的道,在這條道上,師傅的作用在於,徒弟向道的終點進發時,師傅起到讓其少走彎路。此為正道。
而那些庸者師傅,卻是讓徒弟放棄自己的道,走師傅的道,為此有兩個缺點,第一,徒弟在師傅的道上,還未追到師傅,就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第二追上師傅後,想要超越師傅,卻是千難萬難。
此事涉及到殷嘯天的麵子,眾人都當沒聽見,結果殷璐不滿,道:“你是說我外公教的我爹爹不夠厲害嗎?哼,我看不見得吧!”
殷嘯天嘴角狠狠抽搐幾下,滿腦門黑線,其他人無不轉過頭去,都當做沒聽見,謝翩然拉過女兒,為了不讓殷嘯天尷尬,悄悄的點了殷璐的穴道,心中暗暗搖頭,女兒雖然長得秀美麗質,但心思像其父,呆頭蠢笨。
唯有謝峰布置一否,正在尷尬間,救星來了,一個軍官,背插紅黃綠三個旗子,像是傳令兵,快步跑進來,對殷嘯天說道:“殷大俠,敵軍前來攻城,請速去支援!”
殷嘯天暗暗感謝傳令兵來得及時,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去!”待傳令兵離去,看向謝峰,謝峰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當下一行數人趕向城門,謝翩然讓下人照顧好二女,也跟著去了。
李峰出了殷府,找到了楊越,二人在街上閑逛,聽聞敵兵攻城,兩人趕去城圍,結果全城戒嚴,不準入內,急切間隻見後方謝峰和殷嘯天領頭前來,兩撥人會和,登上城樓。
隻見十丈高的城牆下方,一條護城河中河水半紅,浮屍處處,斷裂的兵器,殘破的戰旗,滿戰場都是,此時一對人馬手持盾牌,向城樓下逼近,城樓上箭矢不斷,都被盾牌當著,遠方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拜月國騎兵,戰場一片肅殺,天空的陽光也無法穿透那個殺氣。
李峰站在城牆,看著兩軍廝殺,無不熱血沸騰,恍若天下盡在我心中,熱血沸騰如滾滾長江大河,吐氣開聲仰天長嘯,聲似奔雷,似海嘯,如神龍狂吟,猛虎嘶吼,上震九天,下蕩九幽。
連連長嘯,一時間居然壓下千軍萬馬的嘶鳴。眾人無不驚駭,功力弱者,雙手捂耳,也隻覺耳膜鼓動,直欲破裂。
謝峰也是暗暗震驚不已,李峰的內功造詣超出他的想象,李峰十年來不停推演神引,注重功法的修行,完全忽視武術,內功造詣完全接近謝峰這個層次,就連殷嘯天也有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