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多想,我什麼事情都沒有遇到,我隻是在想一些特別的事情,說出來你們也不知道。”陸遠沒想要把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說給霍格和舒赫曼知曉,畢竟餐桌上還有霍格和舒赫曼的家人們在,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隻會嚇著她們。想不出來,陸遠索性就不想了,草草結束晚飯之後,陸遠再次獨自離開住所。
陸遠晚飯後出去,並不是無所事事的瞎溜達,而是要趕去經常和許還山會麵的那家咖啡屋,幾個月沒見,陸遠居然有種想要迫切見到許還山的激動。咖啡屋依然還是老樣子,隻是陸遠並沒有見到許還山,拿著接頭報紙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你好,我是馮衝,你可以叫我醫生,從今天開始,我來接替老徐跟你接頭。”核對過接頭的暗號之後,拿著報紙的中年人在陸遠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陸遠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向對方問道,“老徐怎麼沒有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陸遠的問題令對方笑了一下,隨即借著喝咖啡的動作向路由回答道,“是出了一些意外,日本特高課上個月對我們實施了重點圍剿,我們有很多的同事犧牲,還有很多人受傷。老徐的身上中了三顆子彈,現在還處於休養之中,所以他委托我來跟你見麵。”陸遠實際並沒有換衣對方 分身份,因為在此人說出接頭暗號的時候,陸遠就已經用全視角地圖掃描過對方和整間咖啡屋。
被對方問及有什麼要求的時候,陸遠直言不諱道,“我需要日本特高課在上海的情報,你們提供的情況卻豐富,我給你們的回報就越大。你把我的原話帶回去給老徐,隻有他明白我的意思,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會在這裏,希望你到時候會出現,機會就隻有這一次。”陸遠並沒有想要跟對方長談的意思,說出自己的要求之後,便起身離開。
代替許還山前來跟陸遠接頭的人無奈返回,聽過馮衝轉述的陸遠那些要求,受傷未愈的許還山隨即笑道。“老馮,我猜你一定是嚐試試探那小子的了,我跟你說過的,那小子根本就是個驕傲的家夥,你跟他來這個,人家能給你好臉色才怪。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咱們之前跟他合作就是這樣,咱們負責提供情報,他來具體實施,特高課這次可是遇上對手了。”
許還山的肯定令馮衝還是覺著有些不把握,畢竟陸遠並不是地下黨的人,甚至連抗日誌士都算不上。“老馮,你這就是矯情了。”對馮衝的懷疑,許還山隨即給出答案。“咱們上海地下黨去年送回根據地的那些機械和化工原料,就是人家幫忙弄來的,還有黑子他們被抓去葵園的那些同誌,那也是人家幫著救出來的,那小子差不多已經能算是咱們上海地下黨的編外人員了。”
馮衝是新進才調來上海組織的,自然是不會知道陸遠跟上海地下黨之間那些事情,這會聽許還山一件件道來,馮衝總算是對陸遠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如此說來,這個陸遠倒是應該算是能被我們爭取的對象了,如果他能加入我們,我們想要在上海打開局麵可就容易多了。”
馮衝的期待並沒有獲得許還山的支持,反而許還山還勸說馮衝打消掉這個想法,“老馮,這樣的想法,我們之前並不是沒有想過,可那小子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幫忙可以,幫著咱們試試行動也可以,但要說加入咱們,那小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也琢磨不透那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許還山的話令馮衝愕然,連許還山都沒有辦法辦到事情,馮衝知道自己可能也會是沒可能。
馮衝很許還山在這裏討論陸遠的時候,陸遠卻已經返回住所,得知許還山受傷未死,這對於陸遠而言算是個好消息。前幾次同上海地下黨的合作,使得陸遠看到了有情報支持的好處,而交好上海地下黨,也是陸遠為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打好基礎,畢竟地下黨搜集情報的本事正是陸遠目前所欠缺的。
“或許是應該給日本人一個教訓了”陸遠在期待中昏昏睡去,而在睡夢中,陸遠夢到的不是自己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他夢到的卻是一副微風吹卷麥浪的景象,而陸遠自己就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麥浪中蹣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