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驕陽當空,老李大模大樣的坐在了自己的中軍大帳裏,一雙賊眼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著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嘿,想什麼?挑戰書已經全都發下去了,基本上所有的鱷魚人,人手一份。”邪教頭子突然走進老李的帳篷裏,看到老流氓一臉狡猾的模樣,當下好奇的問道:“那些戰士的事我聽說了,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老李的臉上寫滿了坦白,一句話的功夫把問題又丟回給了保羅:“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咱們的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事兒肯定不能這麼簡單的就算。”邪教頭子注視著老李的雙眼,蹙眉說道:“戰士的死因說是失血過多,可實際上全身的血液都已經不見了,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在一瞬間給吸光了一樣那麼幹淨……”
“可是他們的身上沒有傷口……”老李歎了口氣,苦笑著朝保羅搖了搖頭:“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他們。”
“將一個人體內的血液全部吸光,又不在一個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傷口痕跡……”邪教頭子嚐試著替老李指引一個方向。
“有話直說!”老流氓沒有好氣的瞪了保羅一眼。
“我的意思是,這像是魔法造成的效果。”邪教頭子黑著臉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不然這一切根本就解釋不通。”
“可是咱們的法師根本沒有在屍體上找到任何法力波動。”老李的表情也很是納悶:“這一點又沒辦法說通,更何況好像沒有魔法可以將人體內的血液吸收的一幹二淨吧?”
“你說會不會是種族天賦?”邪教頭子試探性的問道:“比如某種獸人,或是不為人們所熟知的魔獸。”
“我草!”老李雙眼一亮,猛地拍打起了自己的腦袋:“早點怎麼不說!”
“早點你又沒問……”邪教頭子有些悻悻然朝老李翻起了白眼:“啊,對了,我好像除了跟你說那些挑戰書的事情外,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來著,是什麼事……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我說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老李一臉玩味的跳過了身前的桌子,一步三搖的圍繞著保羅轉起了圈來:“就是腦血栓的意思,你懂麼?大概意思啊,就是你腦袋裏的一個血管裏麵長了塊血栓……”
“啊,我想起來了。”邪教頭子不為所動的看著老李,吊足了老流氓的胃口,良久,這才緩緩地說道:“曦曦和那個卡蒂樂約戰的時間到了,他們就在營地大門外比試呢,我來就是想通知你這事……”
“你狠!”漫天的塵土伴隨著空氣中的一聲巨響四散開來,待到塵埃散去後,邪教頭子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坑,被風卷起的帳篷門簾外遠遠的傳來光定棕菊的標誌性嗓音:“我擦哩思密達!”
軍營之外,人山人海,老李的使節隊伍與那些鱷魚人涇渭分明的圍城了一巨大的橢圓形空地,空地中間站著一言不發的曦曦與卡蒂樂。
兩人四目相對,曦曦表情沉穩而淡定,卡蒂樂神色如常而機警。
“我草!”勢若奔雷的老李突然伴隨著一道漫天飛舞的塵土出現在了兩人中間,老流氓嬉皮笑臉的朝著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狀況的眾人吼道:“老子還沒來,你們就打上了?”
“托爾斯泰……”曦曦剛想對老李說些什麼,卻被老流氓揮手給製止住了。
看到老李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卡蒂樂有些不屑的出言譏諷道:“預言之子閣下,打斷別人決鬥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