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心頭頓時大驚，如果不是四周安靜無雜音幹擾，蘇凡還認為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鹿老一口拒絕幫助自己，毫不留情麵，就算當著自己兒子的麵，也同樣如此。
蘇凡這才知道，燙手的山芋被自己給碰上，怪不得恒星雜誌社那麼多簽約作家，陳總編偏偏要讓自己來請動鹿老。
自己在簽約作者裏麵年紀偏小，在白發蒼蒼的鹿天蒼麵前更是顯得卑躬，小一輩在老一輩的麵前都會顯得低眉順眼，給人留下好感。
可縱使蘇凡畢恭畢敬地對待鹿天蒼，後者也毫不給他留任何情麵，一句“你這個忙我幫不到你”，把蘇凡打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父親，蘇先生是一個文化底蘊十足的學者，不是那種歪門邪道之人，還請父親三思，留給他一條退路吧。”鹿白原看在蘇凡為自己作了一首好詩的情分上，拚命為他求情。
“不行，我意已決，蘇先生請回吧，這個忙我幫不了。”鹿天蒼依舊雙手背在身後，麵向窗外，欣賞著外麵的風景。
“父親，請您三思啊，蘇先生此次前來可是……”
“放肆——！！”鹿天蒼怒喝道：“你就是這樣頂撞你父親的？”
鹿白原話還沒說完，就被鹿天蒼給打斷，隨後隻好閉口不語，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
有句話說得好，上天固然是一件難事，但求人辦事卻比上天更加的困難！
蘇凡緊捏雙拳，心頭一橫，問道：“鹿老先生，為什麼就不肯幫在下一個忙？難道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您嗎？給我留一條後路也是為您留一條後路，互幫互助這個道理我想鹿老你不會不知道吧？”
一旁的鹿白原聽完蘇凡的一番話後，眼睛瞪得差點鼓了出來，居然這樣跟自己父親這樣說話，他是什麼樣的脾氣難道你剛才還沒看見嗎？用頂撞的語氣與之說話，無異於加快自己滅亡的速度。
“那又怎樣？我一把年紀，還需要求你做事嗎？”鹿老毫不在乎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光是憑借自己在文學界內的名氣，想要封殺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不怕得罪他。
“可恒星雜誌社是成就你現在一番豐功偉業的地方，你現在成功了，怎麼能忘記當初幫助過你的雜誌社呢？”
“年輕人，你懂什麼？”鹿老捋了捋胡須，繼續說道：“我並不是因為恒星雜誌社而成名，它隻是一個供我生活補助的地方，我能有今天的一番所作所為，全憑去外麵的大世界一番闖蕩後，才在文學界紮根立足，成就了我的今天。”
“可你不是白金級別的作家嗎？恒星雜誌社好歹也是給過你恩惠的！”
“對，那是看在我成名後才給我這麼一個優待，而我不需要也不在乎，這隻是他們想套住我的一個手段罷了。”鹿老說完後，轉身走到蘇凡身前說道：“年輕人，你還太稚嫩，說不定自己被人利用都還不知道。”
蘇凡被沒被利用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畢竟四十多歲沒有白活，可蘇凡不禁感慨道，自己除了被別人利用還能做什麼？要是自己不被別人利用，說不定還是一個餐館裏麵的打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