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陸可全詩,平仄是有的,但詩句尾字並不押韻。
蘇凡也雙手托腮,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古體詩的格式可以不用要求的那麼嚴格,不受律詩的格式限製。
一般情況下,評判一首詩是否屬於詩歌,先得看它的平仄韻調是否標準,再做定奪。
然而這個評判標準隻適合一般情況下使用,對於古體詩來說用這個方法來評判就顯得有些愚笨了。
例如唐代大詩人李白,人稱詩仙,其代表作《將進酒》就是一首不太講究押韻的古體詩。
另外還有他的《登金陵鳳凰台》,《菩薩蠻》等等,這能從側麵的表明尾字押韻在古詩中往往顯得不是那麼的苛求。
此時陸可的詩也是如此,沒有過分的講究詩句是否押韻,所以他若是說他的詩是古體詩,那別人也抓不出他的毛病。
蘇凡神情漠然,沒想到對方居然作了一首古體詩,而自己這首《寄黃幾複》則是一首近體詩,兩詩詩體截然不同。
對於文星世界來說,哪種詩體又更受讀者喜愛呢?該不會是陸可所作的古體詩吧?
想到這兒,蘇凡心頭一緊,一臉陰霾。
陸可的詩叫做《念友人》,結合標題來看,他詩的內容也沒有寫跑偏題。
觀眾台上,古凱低聲喃喃道:“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極大的反差,蘇哥到底經曆了何等滄桑?”
“是啊。”陳總編也聽到了古凱的疑惑,感慨道:“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就能寫出如此滄桑的詩句,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
“關鍵是那句‘桃李春風一杯酒’,我感覺寫的是太棒了。”古凱臉上顯得有些激動:“桃李樹下,春風飄蕩,二人相互酌酒一杯,談笑風生。”
“但你在仔細看最後一句,江湖落魄,一別已是十年,詩人對著孤燈聆聽著秋雨訴說對友人的思念。”
“十年?”古凱也大驚,蘇凡十年之前還是個乳臭未幹,天真無邪的小毛頭孩子,怎麼可能對友情看的如此重要?早熟?顯然不可能?喝三鹿奶粉雄性激素也不可能分泌那麼多。
而且成熟指的是思想上的成熟,身體熟透了,思想上還是那麼幼稚如同一個小孩,那可不叫什麼成熟。
“沒錯,十年的時間,那時候的蘇老弟還是懵懂小男孩,是不可能重視這些的,除非他沒有童年。”
想到這兒,古凱想到蘇凡童年時的人生經曆,從小喪父喪母,被嬸嬸虐待長大,心裏陰影長久積壓,這麼看來蘇凡好像還真的沒有童年。
“那就沒有其它解釋嗎?”古凱問道。
“倒是有一個,那就是蘇老弟將自己融入古代角色,假想自己就是一個思念友情的古人,讓自身感受其意境,從而靈感大發,寫出千古絕唱。”
這時莊言插嘴道:“那這樣做會不會很難啊?”
陳總編點了點頭,不可置否:“要是像蘇老弟那樣感受古人的親身經曆,必須要有豐富的知識積累量,以及常年寫作積攢的經驗才行,是一項很費解的功夫,我對其也隻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