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那個女人慢慢恢複了平靜，縮在牆角，像一隻受傷的貓。
醫生看著她，有些手足無措，轉頭詢問顏柒：“顏小姐，要不要……找精神科的來看看？”
“我媽媽沒有精神病！”
聽到醫生的話，小包子首先就坐不住了，站前身來怒視那個醫生：“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媽！”
顏柒看著炸毛的小包子，眼裏終於染上了些許笑意。
她伸手，把小包子按回椅子上，轉頭沉聲說道：“她沒有精神病，隻是有點心理障礙，跟精神病是兩碼事。”
“是……”那個醫生看到小男孩的反應，又聽到了顏柒的提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不足之處，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還好顏柒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微微點了個頭，就讓這件事過去了。
小包子的媽媽雖然不再抵觸醫生和護士的接觸，但還是有些別扭，總覺得覺得他們弄得她很不舒服。
顏柒看到這幅場麵，也沒有說什麼。
要讓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真正接受外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和小包子在一邊閑聊，隻是小包子好像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朝自己媽媽那裏看一眼，好像在擔心什麼。
顏柒看著他焦急的小模樣，有些想要發笑，但還是忍住了，自己也掃了一眼女人那裏：“沒那麼快，你急什麼？”
小包子聽到顏柒的話，有些懵，但很快回過神來，看著顏柒，有些不好意思。
顏柒隻是笑了笑，然後說道：“給我講一下你們的事情，你媽媽叫什麼，最早一次被欺負又是什麼時候？”
小包子聽到顏柒的問題，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惆悵：“媽媽叫木雲溪……家暴？應該就是指媽媽被爸爸第一次欺負吧？那時候我兩歲，爸爸晚上回來，拿起門口的掃把打媽媽，還罵媽媽……”
說到最後，他聲音越來越低，幾近於無，顏柒認真聽，才能大概聽清他說的話，還有他話裏的恐懼和……憤怒……
這個男孩，目測也隻有五歲大小，兩歲的時候，自己的媽媽被家暴，自己卻隻能躲在一旁看，那種無助的感覺……顏柒覺得，需要讓男孩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這種環境生活了三年，心理應該是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問題的。
那邊的檢查在顏柒和小包子談話時已經結束了，幾個醫生拿著文件在記錄著什麼，時不時探頭，討論一下，皺起來的眉頭預示著什麼。
顏柒在這邊安撫好小包子的情緒以後，踱步走了過去：“報告給我看看。”
“給。”
幾個醫生二話不說，把檢查報告遞給了顏柒。
顏柒翻了翻，在最後看到了這幾個詞語:多出淤青，有骨折現象，手臂上有針孔，，後背有小麵積燒傷，疑似煙頭所致。
“針孔？”顏柒偏頭，眼裏帶了一絲疑惑。
幾個醫生點了點頭，猶豫了幾秒，又接著說到：“血液已經送去化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