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傳音的宮九奕,卻依舊是一副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慵懶模樣。還用手狀似掏了掏耳朵,很顯然,她不甩他。
而祁禦宸此刻可沒時間計較她的叼樣,因為當說到丟人這詞時,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此次,這個女人和自己或許都以為某種時機已到,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多加掩飾了。
那麼,自己的王妃說這些,他們此時可千萬不要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王妃啊。如果,他們再想象力豐富些,會不會覺得這個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呢?那是不是反而是自己丟人了呢?
想到此,他小心翼翼得抬首,事與願違的是,眾人皆將各種複雜的眼光投向了他,有同情的,有曖昧的……
他隻得生生地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一巴掌拍向絕情的頭,恨恨地道:“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快點處理,完事兒了,還得回去處理咱暗血樓的事兒”。
天哪,自己這個時候,能不能當做不認識那個女人?
“額,咳咳,我看這梨花宮宮主的主意,倒也不失為個好主意啊”。絕情無語得撇撇嘴之後,又將冷漠地目光瞥向了管狄。或許,隻有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他,才能消除自己對他的怨恨。
在這般狠戾、冷漠的目光之下,他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卑微的可憐蟲。往日的心高氣傲不複存在,他徹底地慌了。若真要將他那般,還不如將他一劍殺了,來得幹脆。可是,或許越可恨之人,便越發地可悲;他不管對別人如何狠辣,卻最怕死,絲毫沒有自盡的勇氣。
於是,這時候的他激動而又痛苦地微顫著手,去扯動絕情的褲腳,似乎有些聲嘶力竭地道:“不,不!你不能那般對待我!我可是你親爹啊”!管狄略顯絕望得拚命搖著頭。
隻不過,他如此換來的,仍舊是絕情一臉冷漠地不屑一顧。
反倒是宮九奕挑眉,狀似和氣得彎下腰,頗顯商量的語氣,顯得十分同情又有些疑惑地語氣道:“怎麼?你好像很不樂意哦?人家還以為我這個主意,可以饒你不死,你會很開心呢。可你似乎很不懂事兒哦”。
“想想,你方自己不是還說,‘怎樣悔恨也於事無補,願自行了斷’什麼的嗎?顯得你很後悔、自責似的,既如此,我們都是善良人,也不用你自行了斷啥的”。
“換個角度你還不如憑借後勁餘足的血性男人之軀,去做好事,以慰藉他們寂寞的心靈。還能刺激西祁消費,經濟發展啥的,不挺好的麼”?
“哦,對了,你不是為了贖罪嗎?那做這個賺來的錢,就拿來接濟西祁貧苦大眾,這你沒意見吧”?宮九奕垂首商議的語氣,隻唬得管狄那個憋屈的啊,哭都不知該怎麼哭了。
雖然,宮九奕那話,有的詞他們聽得不怎麼明白,但大致意思是聽懂的。他們隻覺她簡直就如一個小魔女一般別樣的可怕。
“啊,真是越想越覺得做功德以贖罪的方法,真是不錯。唉,別不樂意了。我隨便幫你想想,就有這麼些好處。你或許可以再多想想,可能有更多的好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