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瞥開眼睛所及之處,還是身處於一著不慎就極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的岩壁之中;內心深處就也隻能真正的權當自己走得不是峭壁,而是平坦大道了。但即便他們極盡地保持著平穩心境,不被外界的幻象景物環境所幹擾到自己;但畢竟那些幻象環境帶給他們的感官卻又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地絲毫沒有帶一點點虛幻的意味兒。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或許也就隻能將自己的身心用自己的強勁的意識流給分開了吧;換言之,也就是說視自己的感官如無物,身體感官是身體感官,心是心,彼此分開,無關。
身體感官所及之處所產生的客觀地感覺,無法傳送到他們的意識感覺之中;也就是緊緊地關閉著自己的心門,權當那些個看到的,聽到的,於自己而言是置身於世外,或者說根本不存在的,他們隻活在自己平靜如水的心門之內。
但理論上說起來容易,真正身臨其境、身處其中之時;除非是那心如止水,真正的皈依三寶的活菩薩或者容易做到些;一般來說那肉體感官客觀所感,帶給他們如心神不一樣的反應刺激之時;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無論身處何境地,隻按著自己心中的感覺而走,無欲無求?
至少,即便是意誌力極強,心境很是平靜的人;都多多少少會因自己的肉體感官所帶給他們那真實的所聽到,所看到的可怕的刺激,不符於自己心中所極力維持的平和境地,而在潛意識裏難以掌控地滋生出矛盾感吧。
這種矛盾感便是容易滋生出不安全感的根源,一旦從這矛盾感之中,滋長了不安全感;那麼這個時候,心神恐怕也極容易地亂了;心神一亂,接踵而來地便幻象侵入,那個時候危險便也隨之到來。所以說,關鍵是否能夠抵製壓製得了這種矛盾感,這估計得靠強意誌力的定力了。
隻是,無論是何理論,能否真正行得通;也得看人在此迷幻山的境地之中,因人而異了。當然了,為了維護好自己的心神平靜,維持好自己的心境不亂;自然也有人可以選擇為自己多做些可以做的小事情,以自己相助自己。
這不,事實上,因為這些人都是曾經曆過嚴格訓練的意誌力強的優秀之人;所以,他們在走上這迷幻山之中後,前麵一段路倒也都走得安穩順利。但慢慢地,走著走著,走到中途時,這迷幻山帶給他們的幻象更是險象環生了;不再僅僅是有讓人覺得多走一步就極有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的陡崖峭壁,在他們的麵前嚇阻著他們。
而是有更多的毒蛇猛獸在他們眼前出現,想要衝過去將他們狼吞虎咽;還有似乎有很多危險惡毒的機關陷阱將他們狠狠地圍堵在其中,比如一大片利刃朝上的劍林,仿佛有無數把劍從地上探出,隻要多走一步,那利刃便會從你的腳底刺入你的身體一般。再比如前方猛地有無數隻箭朝自己射來,惹得自己就想拚命地翻動,躲避開它們等等……
總之,在這一時間裏,那肉體的感官客觀給它們帶去的這些可怕的強烈刺激,著實與他們的心神心境所極力維持的那份平和反差太大;使得他們在潛意識裏難以掌控地滋生出的那股子矛盾感愈發地滋長了些。
在這個時候,其中的有些人便覺得不好抵禦壓製了;他們隻覺得他們愈發地困難地才能掌控住使得自己的身子不去一溜煙地跑開,以避開那些他們最為害怕的毒蛇猛獸;或者直接飛動出去,極力地去擋去躲避那些劍林箭雨等等……
那種矛盾地壓抑感,使得他們不由地極為不舒服;好在他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宮九奕的話;所以這些人之中一些個意誌力,定力稍弱些的,便皆閉上了自己的眸子,眼不見為淨了。果然,幹脆閉上了眼睛之後,他們反倒隻覺得少了諸多可怕的影像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莫名地,心裏舒坦安定地多了。
宮九奕見此,很是滿意;懂得保護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最優秀的,畢竟現在不是個人烈士主義,逞能的時候。一時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瞥了個眼神給花弄影,花弄影心下了然,便笑著取出了一大把的棉絨粒子;他將這些棉絨粒子分撥給祁禦宸、雪兒、淩墨風等人,僅是一個眼神之下,他們便心下了然。
於是乎,他們便以很快地速度,將這些棉絨粒子盡分到了每個人的手中;每個人正好兩粒,示意他們全部塞在自己的左右耳朵之中。因為,這個時候走著走著,可怕的幻音也已漸起;用這些棉絨粒子塞住耳朵,想必多少能夠起些防護作用。
當然,直到走至這裏,祁禦宸、雪兒、絕情、小仁、淩墨風這些人,還是能夠保持心境平和,能夠自己應對得了的。
而對於才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個時空,她原本該是鬱幽穀的人,更兼繼承了老宗主的畢生功力玄術心法與那些記憶之後的宮九奕而言;自然輕輕鬆鬆,自如隨意,還沒能讓她有任何不適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