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明顯地蕭朗是已經知道誰是凶手的了,然隻要稍加分析一下,便可知道那小可與方才那個送飯菜的丫頭是可以排除在外的了;有加之,關鍵是自己當時提及小可所提及到那個宣兒的有關話語之中,自己當時就已經策論,那定是個癡迷於蕭朗的女人了。
還有,方才蕭朗不是還叫那個送飯的丫頭去叫那個叫什麼宣兒的來麼?所以,或許此次的凶手就是那個叫什麼宣兒的了。
然,這飯菜雖說是那個送飯的丫頭送的,但想來此事定是與那丫頭無關的;隻因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表情姿態,定是對此事有所清楚的了;如若那個女孩子也是其中有份的話,想來這個壞脾氣的男人就該不會是對她這般的反應表現的了。
所以,這個飯菜裏頭的毒,一定是那個叫宣兒的在這個送飯菜的女孩子不知情的情況下暗地裏動了的手腳吧。此時,向來邏輯思考能力不錯的宮九奕,便就僅在一下子的功夫裏,就已經分析出了個所以然了。
“你在想什麼?身體不大舒服了麼?”蕭朗間此時宮九奕略帶沉寂的模樣,便馬上出言關心道。
“嗬嗬,沒什麼,你方才不是說我是在毫無根據之下,隨便一說,碰巧說對了的是吧?那如果我說我是有所根據的呢?因為,除此之外,我還能夠知道具體是那個叫什麼宣兒的女人想要害我,是不?”
“哦?”正待聽了她這話的蕭朗正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之時;沒想到,她竟又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輕笑道:“是啊,我的依據就是,不是剛剛才聽你跟那送飯的女孩子說。要叫那什麼宣兒的女人過來麼?”
“嗬嗬。”蕭朗聽及此,一聲輕笑,以為她是在逗弄自己呢。不過,卻也是如此,被她說對了。
其實宮九奕本就是個略顯腹黑的主兒,她怎麼可能一五一十地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分析過程講給他聽了?額,萬一被他了解到自己也是個有頭腦,有幾分心機的女孩子的話;那麼,自己以後不就不好算計他了麼?
而再說,正當此時的宮九奕正在心裏咒罵這個男人與那個叫宣兒的女人,兩個人之間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感恩怨,居然牽扯到了自己這個無辜的人身上之時。卻隻聞得一時間又傳來了兩聲敲門聲,又之聽見外頭傳來了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朗哥哥,宣兒來了,可以進來麼?”
“進來。”蕭朗的聲音卻是冰冰冷冷的。
於是,宮九奕便隻見從門口處,走進來了一個長相嬌媚之極的女人,卻是身著一襲滾藍邊的素雅白色衣裙,似乎顯得她的整體裝扮與她本身的氣質很是不搭;即便她的外在裝扮是如仙般的素雅清新,卻是依舊遮掩不住她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妖媚氣息的,仍舊給人一種感覺妖裏妖氣的味兒。
不過,客觀地說,她的身材與麵容都確實是一等一的;修長美腿,纖細的腰肢,前後有料,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下巴尖尖;還有她那眼梢處微微地向上揚起,仿佛都能從她那雙瑩潤的美眸之中,看到其中點點勾人攝魄的味道來。
如若,她在穿著嬌豔一些,就真真是個狐狸精轉世嘛。
隻見她一進入房間內,就歡快地直奔向蕭朗,並且一把就想要挽上他的胳膊;卻不料都還尚未沾到人家的衣服,就已被他冷冷地將其甩開;並且還隨即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些距離。
然其實,這宣兒還能在這個時候保持著如此自然歡快地樣子;其實,已經是她在努力地強撐了。她可也是個極有心機的主兒,在打開房門的刹那間,她的眸光自然是瞥見了宮九奕的,她當即就猛地心下一緊;這個女人居然看著還是安然無恙的,她沒有吃那個飯菜嗎?
隨即她在一個不著痕跡地刻意留心之下,便在第一時間裏注意到了被打落於地上的那片菜葉;這時她的心中便已經通透明了,沒想到那件事還是失敗了。
當時她為了確保這件事的萬無一失,才咬咬牙,決定親自動手的;卻沒想到自己那般精心謀劃,卻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而再說,她洞悉這裏的具體情況,也不過是在她打開房門,隨即剛剛踏入的第一步裏,一眼瞥去之時,她便就已清楚了此時的狀況的。隻不過她也是個極其懂得偽裝,富有心機的主兒;她深深地明白如若蕭朗知道自己做這種事情的話,那麼他的心裏也就更加沒有自己了;或許,此後自己也就再沒有辦法能夠爭取到他的愛了。
所以,不到自己實在逼不得已的地步,自己都要將自己完全與這件事情撇的一幹二淨的;畢竟,或許他不過是對自己有所懷疑,但卻也並不確定是否是自己所為,而隻是將自己先叫來試探一番呢?
更著於,她深深地了解他;不管怎樣,就算自己誠實坦白、承認錯誤;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也不可能存在坦白就能從寬的說法的,屆時自己的後果還是一樣;所以,自己隻得一條路扛到底,別無他路。所以,她就在她那不著痕跡地一眼裏就明白了此時的狀況的她;就隻得如此反應、表現著做了。
誰說這一刻的她心中不是極致的憤恨與驚恐呢?隻是,她隻得將這一切都盡深藏於自己的骨子深處。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竟也能在這種時候做到在蕭朗麵前,表現得如此自然、歡快,完全與平日裏無異,她也確實是個厲害的女人了。
“朗哥哥,你怎麼了?不是你叫宣兒來的麼?”此時說這話的宣兒,眸中顯現著疑惑與傷痛。很好,這個女人倒是懂得不著痕跡地先聲奪人啊。一時間就好似是蕭朗交了她宣兒過來,卻又莫名其妙地使臉色給人家看,她很是無辜一般。
“嗬嗬,是我叫你來的,沒錯。”蕭朗挑眉笑起,反倒輕笑而出,隻不過他這笑聲之中所夾帶著的冷冽,都能透入人骨一般。直讓宣兒都隻覺得心下猛地一顫間,隻覺周身猛然間就被寒氣所籠罩了一般。
她愣著強忍,保持著自己的神態表情一點不變;沒有人知道此時她鞋子裏頭的那雙腳的前麵幾根腳趾頭,已經緊緊地緊張地彎起,以使勁勉強使得自己強裝淡定。
“恩,那朗哥哥找宣兒前來有什麼事呢?”宣兒又是一派臉色如常地道。
“嗬嗬,我知道這幾天來,你每每想要見我,而我卻都沒有見你。所以,你在一個嫉恨之下,就膽敢做出了如此惡毒之事,是麼?嗬嗬,很好,你做得很好,這倒是成功地逼得我馬上就見你了!”蕭朗雙手環胸,又接著如此冷笑道。
而這宣兒,自然還是一派的無辜與不解。“朗哥哥,你怎麼了?是宣兒做得哪裏不好,惹你生氣了麼?隻是,宣兒並不明白朗哥哥你所指得是什麼?朗哥哥你說啊,隻要是朗哥哥不喜歡的,宣兒都是願意改的。”
這宣兒又是一派的無辜不解還有情真意切啊,那仿佛都有些受了驚的小模樣,估計任誰見了都是不由地心生憐惜,忍不住去安撫她的吧。隻可惜,這還要除了兩個人之外的;那便是蕭朗與宮九奕,他們似乎可並不怎麼吃她這一套。
而再說,這個時候的宮九奕倒是如看戲一般的;隻顧著自個兒坐在床上,彎曲著膝蓋,一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另外一手托著一邊的腮幫子,那神情好不悠哉,好不愜意。其實,這也難怪宮九奕這般的置身事外,閑著看戲了。
誰讓這兩個人一經照麵,便徑自開始要說說,要怎樣怎樣倒一時間仿若當她宮九奕如無物了一般。但其實那兩人雖說看似沒有注意她,但實則卻很是注意到她的;此時的宣兒看著她如此一番愜意地享受著自己最為心愛的男人照顧著,而又安然無恙的樣子,她心底深處真是氣得牙癢癢的。
而再說,蕭朗自然也留意到了她此時這般愜意的看戲之態,心中甚是無語;她倒這般好意思,還是她太過看得開了?哎,對方想要害得人可是她哎,是自己救下了她,此時還在替她生氣地質問凶手;可她呢,倒反倒啥感覺沒有,好似完全不關她的事一般。
這可不行,一時間蕭朗撇了撇嘴,又隨即冷冷地對宣兒道:“敢做不敢認麼?因為你一直以來都嫉妒晴兒,能夠得到我的愛,而我的心裏眼裏卻從來沒有你宣兒;所以,你以為殺了她,就能得到我的愛了麼?所以,你就在這飯菜裏麵下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