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著此時眸中決意,而又帶著點殷殷期盼的宮九奕,蕭朗雖然心中有些苦澀,卻也不似先前那般覺得心中疼痛了;已然心中有些想通了的他,此時此刻反倒嘴角柔柔地輕揚,他會要她心中也有自己的。
隻是,此時他不希望她如此急於一刻;再者,有些事情也需得他做些交代、處理的;所以,他便暫且輕輕地撇開了這個話題,柔聲道:“奕奕,你不是說,見到了他們,再大家一起吃些東西先的麼?走吧,我已經吩咐了下去,大家先吃點東西吧。”
此時,宮九奕隻覺眼前這個男人嘴角的那抹輕柔揚起,就仿若是一抹和煦的暖意春風一般,容易讓人在不知覺之中沉迷;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輕咳了一聲,便將自己的眸光瞥向了其它地方。
倒也沒在多話,畢竟,她明白己方是該先吃點東西調整下,才能以最佳的狀態應對接下來他們想做的難事;否則,就算是成功了,身體一時間也難以堪負,要真遇著了什麼事,也不好應對。一時間,宮九奕是有想到了,他們從外麵空間來到這個空間,經受空間之力後,身體會出現了的酸痛乏力的狀況。
再者,無論怎樣,餓著肚子,能做得了什麼事情?所以,一時間宮九奕是有同意了蕭朗的這一建議的。
而再說,也同樣有些餓了的,並且還想出去用清水梳洗下的宸他們,自然也是有些明白個中的道理的。
再者,他們隻覺眼前那個看著很是不舒服的男人穿著的雖是奇裝怪服,卻也不失別有風格的幹淨好看的衣物,一派神清氣爽的模樣,反觀自己卻是髒兮兮的一派邋遢樣;如此,在他們所緊張的女人麵前,他們心中自是有些別扭,不舒服的了。
隻是此時這個叫什麼蕭朗的男人,竟也這般親熱地叫著奕奕了?並且,那眸中深深地情意,還是那般的真摯!關鍵是他這言辭神情間,似乎也一改了之前看到他的那般霸道為強的風格了;反倒是那滿眸子裏,盡是傾心隻為她著想的調調了。
而再看奕奕,雖然看似心中並非那般的有他,但卻給人一種仿若他們之間依然很是熟悉了的感覺,並且她似乎也對他並無絲毫的反感;莫不是,在這並不長的時間裏,他們又錯過了些什麼了麼?
這幾個男人,此時竟都不約而同地將防範而又排斥的眸光瞥向了蕭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那麼討厭,蠻不講理,還將他們禁錮於此,令他們一時間見不得奕奕;原本想著待再次見到他時,反正他們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了,若他再有半點欺負奕奕的舉動,他們定會拚死也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然如今,看著這個男人,似乎對奕奕又有著不怎麼一樣的……
不管怎樣,聽奕奕話中的意思,他們依然明白奕奕應該是從他那裏得來了準確信息,那硫火秘牢是轉移於不同空間之中的;他們在裏麵時,便經討論所猜得沒錯,這裏是另外一個時空。
那麼,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想法子跟奕奕盡快地離開這個時空,盡快地擺脫這個應該想跟他們搶奕奕的強大男人;雖尚未怎麼正麵地與他如何交過手,但此時此刻他們就是能夠嗅到一股子敏銳的感覺,他的強大是絕對遠超過他們的。
或許,在這一時間裏,隻除了那種會對宮九奕有不善之意的人反感的,此時卻並無多大感覺的無殤公子外;其它幾個男人,都有在心中閃過這點小心思吧。
隻是,他們尚未可知,在不久之後,不得不令他們有點鬱悶的是蕭朗那個男人是他們所無從擺脫得了的了;好在,那個男人本身倒是變得不再那麼強大了……
此乃後話,然再說,這一行人正當要一起去用午膳之際,宮九奕這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忘了去問安於那個曾今迷戀於母親倚星小主,此時已然是個滿心裏愛護自己的長輩無殤公子了。
看著眼前那個一直慈愛著看著自己的他,宮九奕明白他雖未特別開口跟自己說話,但他卻也是一直細細地關注著自己,知道自己安好就好,隻是並未出言打擾自己與宸他們幾個男人的。
此時此刻,宮九奕趕緊地止住了腳步,一臉暖暖地笑靨如花道:“伯伯你怎麼樣了?其實,我之前,便發現你身體裏的陽元近乎殆盡,少之又少,便就已然猜得了你是做了多大的犧牲,才得以拖住了玥鑰那個賤人,趕來相救我們的。奇怪的是之前你的身體狀況,極為不好的了,現在看來,你的氣色卻是好多了的;你的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了?”
此時的宮九奕之所以一臉的笑靨如花,不過是還真有些擔心,他不會在心中腹誹自己這個小丫頭重色輕長輩,方才滿心眼裏隻有宸他們吧?然當她說到這裏時,便果真很是擔心,而滿眸子的關懷之色了。
“嗬嗬,丫頭,你放心吧,我也已然跟宸他們一樣恢複如初了。隻是,說來很是奇怪的是自在這個時空裏蘇醒之後,我身上雖然那種酸痛與乏力的感覺是與宸他們一樣的;但很是神奇的是我體內當初為了對付玥鑰而使用陽奪攝靈術,失去了的諸多的陽氣精元,竟以能夠讓我很明顯地感覺到的較快速度,慢慢地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