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吳濤躺在床上。
他的胸前,那古樸的玉佩閃耀著微弱的光芒,甚至連內裏的衣服都無法穿透,但就是這樣的光芒持續了十數秒,那被邋遢道人引動的暴躁之力又再次平息下來。
片刻之後,吳濤渾身的氣息變得平穩起來。
慢慢地,他睜開了雙眼。
周小虎驚喜異常,連忙跑了過來:“老大,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嚇死我了。”
吳濤笑了一下,便要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外傷早已通過吸收那暗蛇的血肉精氣恢複,真正讓他難以支撐的是體內的本源精血大虧,這樣的傷勢,非持續不斷的藥物休養難以恢複。
勉強走了幾步。
吳濤來到了邋遢道人身前,感激道:“剛才體內有一股至柔至善的真元幫我恢複傷勢,應該是前輩吧?”
“哼,是你小子好運,正好碰到道爺我有空。”
邋遢道人滿臉的不屑。
今天早上,周小虎在發現吳濤重傷昏迷之後,便立刻打電話讓丁秀回來幫忙,他當時正好在一旁,有些空閑,所以才決定過來看看。
否則以他的脾氣,就算天皇老子受傷了,也懶得去理。
吳濤也不在意,隻是奇怪道:“今天可是許潔的二十歲生日,前輩才剛回來,難道不想陪她一起過生日嗎,怎麼還會有空?”
邋遢道人聞言,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悲傷之色:“她還在昏迷之中。”
“什麼!”
吳濤和周小虎皆是大驚。
“前輩,以你的手段,難道連那小小的昏迷都醫治不了?”吳濤急忙道。
“她昏迷的情況有些特殊啊!”邋遢道人歎息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吳濤追問道。
邋遢道人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些複雜之色:“小子,你真想知道?”
“與那三個黑袍人有關嗎?”吳濤眉頭一皺,想起了昨天那天虹廣場上的突襲。
“倒是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邋遢道人搖了搖頭。
“那是?”吳濤疑惑了。
“看在你幫我保護了這麼久家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邋遢道人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之色,“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那個,邋遢前輩,二十年前那會兒我可能都沒出生,你還是挑個近點的時間,簡單的說一下吧。”周小虎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他也很好奇,但真要從二十年前一點點的說起,他可沒有這樣的耐心去聽。
“你給我閉嘴!”
吳濤真想給他一巴掌。
那邋遢道人卻直接伸手一點,一道冷光沒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啊啊啊……”
周小虎驚恐的大叫,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這一下,終於清靜了不少。”邋遢道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我還是佛門弟子。”
“嵩山少林寺?”吳濤有些驚訝。
“佛門倒是在嵩山深處,卻並非那人來人往的少林寺,如果真要說有關係的話,少林寺應該算是佛門在世俗中的一處產業吧。”邋遢道人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武道之人也需要用錢嗎?”吳濤古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