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虎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帶著他來到了左手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一個渾身被紗布包裹的身影躺在床上。
“張赤!”
吳濤在看清那道身影之後,臉上陰雲密布。
在他的感知之下,那躺在床上的身影不但四肢盡斷,就連周身經脈都被破壞大半,如此可怕的手段,若非張赤心性堅定,隻怕早已劇痛而死。
而就算他最後真的能堅持過來,恐怕也從此斷絕了修煉之路。
周小虎感覺到吳濤的憤怒,連忙說道:“老大,都是那震威武館的陳烈所為。”
“震威武館,陳烈?”
吳濤聲音低沉,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後麵的薑河。
薑河身為暗衛首領,收集有關武者的一切消息,而張赤已經有了內勁修為,能把他打成這樣的人,至少也是一位內勁武者。
若非他消息不明,行事之前做好萬全準備,張赤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薑河感受到吳濤的目光,立刻變得惶恐不安:“宗主,是三十年前的震威武館。”
“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濤寒聲道。
“三十年前,震威武館是江城第一大武道勢力,但因為政府的逼迫,最後不得不退出江城。”薑河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可近日天地靈力複蘇,他們又在數日前突然出現在江城,以蠻橫的手段奪取了一處超大別墅。”
“蠻橫的手段?”吳濤的臉色為之一沉。
“他,他們於前天晚上,暗中派人殺了那棟別墅裏的一家七口人。”薑河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什麼!”
這一次,連吳濤都驚呆了。
“是,是的。”薑河小心的偷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張赤正是因為此事前去理論,才被打成了重傷。”
“居然敢如此喪心病狂!”
吳濤怒罵一聲,體內真元急急滾動,仿佛就要破體而出一般。
片刻後,他恢複平靜。
目光閃爍間,又看向了薑河:“那震威武館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吧?”
“知,知道。”薑河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帶我前去吧。”
吳濤一步踏出,離開了房間。
但下一刻,就有一隻手將他拉住。
吳濤回過身來,就見一臉清冷的柳依依對他輕輕搖頭。
“你不能去?”
吳濤眉頭一皺:“為什麼?”
薑河連忙跑過來,說道:“宗主,那震威武館的館主陳烈是一位宗師強者,我們不能貿然行動。”
“貿然行動?”吳濤沉聲道。
“是的,麵對宗師強者,我們地宗無法處理,需要上報天門請求他們派人前來處理,我們這幾日一直沒有行動,就是想等宗主回來做決定。”薑河擔心吳濤不知道地宗的行事方法,趕緊解釋道。
“你是說他們殺了七個無辜之人,打斷了張赤的四肢經脈,還要我在這裏安靜的等待,等著天門好心派人前來?”
吳濤冷笑一聲,大聲喝問道。
“這……”
薑河不敢辯解。
“前麵帶路。”吳濤再次怒喝。
但這時,柳依依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
“吳濤,你不要意氣用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