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福帶著訛魯觀向自己常包下的房間走去,顯然寧福有些醉了,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訛魯觀不得不扶著她,好不容易走到房間裏,寧福便馬上把門關上了:“你在這站著,不許動。”然後便搖搖晃晃的走向房間內的文案,訛魯觀幾次想伸手扶她都被寧福給推了回來,隻好站在原地等著,他看著寧福,眼睛裏都是關憂的神色,直到寧福坐在文案後的椅子上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是多麼害怕自己親愛的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一點點。隻是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不料寧福坐在椅子上一邊問訛魯觀道:“你就沒有什莫要問的?”一邊卻提筆寫著什麼東西。訛魯觀見寧福問他,便問道:“我可以叫你楚兒嘛?”寧福聽到他這麼問,寫著字的手停了一下,隨口說道:“叫吧!”雖然她沒有抬頭,不過她聽見也感覺到了訛魯觀天真地笑了,心裏不由一酸。訛魯觀繼續問道:“那些人是誰,為什莫要殺你?你會不會有危險?再有,那個茹月有那麼重要嘛”訛魯觀第二個問題依舊是關於寧福的,寧福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不過你覺得他們能傷的了我嘛?不必擔心,至於那個茹月嘛”,說到這寧福放下了筆,像是已經寫完了。訛魯觀看寧福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香囊,把寫好的紙條放了進去,然後才說到:“茹月可不是什麼歌姬,她原是我的侍女,眠月樓剛建成的時候她就在這裏做我的眼線了,替我打探消息收集情報,我每次來都點她也是為了她向我彙報。像茹月這樣的人在京城中多了。寧福風輕雲淡的說著,不想訛魯觀卻很吃驚。
看到訛魯觀的樣子,寧福不禁話鋒一轉:“我連這些如此隱蔽的事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說句實話了?”說著便抬起臉來望著訛魯觀,訛魯觀顯然被寧福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他沒有想到寧福早已經知道他在撒謊了,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就在這個時候寧福站起來了,拿著那個香囊向訛魯觀走來,訛魯觀突然發現寧福其實並沒有喝醉,訛魯觀還在低著頭想著該如何回答寧福的提問“既然已經騙不過去她了,不如實話說了吧,可我的身份怎能暴露,這不僅是在大宋而且樓下還有官兵”正當訛魯觀猶豫不決之際,他感覺到寧福已經來到他的身邊,而且離他很近,他甚至都能聽見寧福的呼吸聲,問道寧福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氣息混著美酒的味道是那麼的醉人。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他抬頭的時候寧福正好也在看著他,訛魯觀覺得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這是真的!寧福此刻正在跟訛魯觀深情對視,情意綿綿,或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兩個人都沒有回避,都是很專注的注視著對方。寧福的眼神要更複雜一些,她現在終於相信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雖然認識他隻有短短一個晚上,可另一方麵,她也想到了林武,她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對不起林武,而且這就好象是飛蛾撲火一樣,明知不可能,卻還深陷其中。相比之下訛魯觀的眼神就單純多了,他很高興也很幸福,他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就好了。寧福心想,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放縱一下又如何?索性仰起頭用極具誘*惑的眼神看著訛魯觀,訛魯觀也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這一瞬間,他讀懂了寧福眼睛裏的內容,直直的向寧福壓去,寧福沒有躲避而是深情的看著他,直到他的唇壓上了寧福的唇,寧福才閉起眼睛。是的,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兩顆熾熱的心終於伴隨著黑夜最後一縷遮掩而交融在一起,他們忘情的吻著,直到寧福睜開眼睛看到黎明的一絲亮光才結束了,是的一切都結束了!“我是完顏宗雋,金國六太子,記住了,楚兒,有一個人永遠在遙遠的地方愛著你,永遠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如果你以後遇到了什麼困難,一定要來找我啊!”說到最後訛魯觀哽咽了,他把一塊金鑲玉的牌子交給了寧福,不錯,又是一樣的圖騰----完顏帝國帝國的標誌。寧福不顧一切的親吻著他,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大男孩!她把那個香囊交給了訛魯觀,溫柔的對他說:“走吧,你該走了,出了城再打開這個香囊,記住我。走吧!”說著她把訛魯觀推出門外,訛魯觀顯然是舍不得走,可他不走不行,因為剛一出門寧福就看見林武正帶著人向這邊盤查來,她對訛魯觀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也不識,一切鬥由天定吧。”訛魯觀也看到了林武帶人走來,隻得戀戀不舍的走了,顯然正門是走不了了,訛魯觀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那打開窗戶,準備跳下去,最後一刻,他回過頭來望了一眼寧福,走了。寧福感覺到訛魯觀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