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頂的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我雙手不斷的向上攀爬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樹頂一根粗大的側枝上。
鐵膽也快速的爬了上來,站在我的旁邊,望著地上四周的青蛙開始發呆。
我希望風的速度再快點,風力再大點,把接近我們的血蛙都吹跑。
我的希望實在是一種幻想,血蛙一個疊一個,靠著樹的撐扶,漸漸的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斜眼看了看張軍他們一行人,個個都拚命的向樹頂爬著,一邊爬,一邊偷眼看腳下的血蛙離自己還多遠。
有些血蛙好幾次跳起來向著我噴著那濃綠的墨汁,我一麵閃躲著,一麵回想起剛才那個被血蛙毒瞎雙眼的大漢在地上翻滾那一幕,心裏不禁毛骨悚然。
樹上也冒起一股股的白煙,還帶著被毒液融化腐蝕的滋滋聲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張軍他們的情況也和我差不多,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躲避著血蛙一播播的噴射,有的人還用長的枝條撥打著血蛙堆的天梯。
那些天梯一倒,血蛙們馬上重新開始堆疊起來,那情形,那氣勢,讓我想起了古代的攻打城池的先鋒,不死不休。
如果說血蛙是攻城的先鋒的話,那麼那些在幾米開外虎視眈眈的巨蛙就是攻城的中軍了,巨蛙群一動不動在離我們幾米外的距離待著,看情形就算是我們能夠逃出血蛙的範圍,也還要麵隊巨蛙的攻擊,而,它們,正在等待著......
樹的高度基本差不多有四,五米高,而血蛙們堆的天梯至少有三米開外左右,我估計所有人都在恨樹的高度為什麼不在高個幾米,因為,我們現在的高度,正好是血蛙跳起來能夠噴射的範圍內。
張軍一手拿著那箱子冰毒,一邊咒罵著,我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心裏不由得開心地笑了起來。
幸災樂禍是不少人的一種秉性,這種秉性就在別人的災難中呈現出來,雖然我知道我的樣子也是很狼狽,我也是在災禍中,但是看見張軍倒黴的模樣我還是忍不住樂了起來。
畢竟,要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而他要不是他綁架我的話,他也不會落到這樣地步。
因果報應啊,我開心的笑了起來,簡直想高歌一曲來抒發自己心中的歡快,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隻覺得手上一疼,低頭一看,心中不由得大駭。
一隻血蛙在我走神的時候,居然從天梯上跳了上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
我在這個時候估計一臉的灰白,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隻覺得手上被咬住的地方開始酸麻起來。
鐵膽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小心翼翼的向我靠近,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我右手上的那隻血蛙。
這隻血蛙的個頭明顯迥異於其他血蛙,它的體型簡直比其他血蛙幾乎大一倍。
它咬住我的手,懸在半空,死死的不動,我也不敢使勁甩動,害怕在甩開它的一瞬間被它尚未噴射的毒液給射中。
以前玩一個遊戲的時候,會麵臨一個選擇,砍頭和砍手二選一,我經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砍頭。
我寧願重頭來過,也不願意自己的角色是個殘廢。
現在我卻寧願被血蛙咬著,因為它們毒液的威力,我是清楚的,所以,我選擇了被它咬,也不去甩動它,我也知道鐵膽一定會解決這個麻煩。
鐵膽終於靠近了我,他看了我一眼,說:“少爺,你閉上眼睛。”估計是怕在弄掉這個麻煩的過程中它的毒液毀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