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發紅的耳朵根子,在肚子裏暗暗的罵了一句,埋怨鐵膽不通知我,抬頭一看,那小子卻站在門外,一臉的鬱悶。
我正在發愣他怎麼會站在外麵,桑吉嘻嘻的笑聲傳進了耳朵裏。我打了個冷顫,趕緊從床上翻了起來。
桑吉哼了一聲,笑著說:“現在都快到中午了,我的小紅馬快餓了半天了,第一天當馬夫就失職,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呢?”
我看了看桑吉一眼,不敢言語,這個時候說話無異自討苦吃,我呆在一邊不停的摸著耳朵。“看來我剛才扭疼了你了,來,過來,我給你揉揉。”
聽到這句話,我嚇得一哆嗦,冷汗從背心流了出來,孔老夫子名言,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看來我是在劫難逃了,遇到這個災星。
果然,那手輕輕的摸在我的耳朵上,然後,一百八十度大旋轉,鐵膽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今天給你個警告,要是你以後在怠慢我的小紅馬的話,以後有得你受的。”
她把我拉了出去,指著紅馬的屁股說,“看見沒,以後要是再象今天這樣的話,我就在你屁股上烙上我們家的標記。”
那標記是一隻三隻腳的飛鳥,大概是朱雀,我鬱悶的點了點頭,暗歎自己倒黴。桑吉又將我奚落了一番,然後翻身上馬,帶著她的手下離開。
馬蹄翻滾,屁股後麵都有隻飛鳥在晃動,我抬頭看了看天,遠處那隻插在寨子中心的旗杆上也是一隻三腳飛鳥在飄揚。
這就是山寨的標記了,隱約中,張軍那個毒品箱子上也有這隻三腳飛鳥,我暗暗的記在心裏。
拿起了掃帚將馬蹄揚起的灰塵攪散,恨了鐵膽一眼,要不是他,我至於被那個小怪物荼毒嗎?我忿忿的想。
鐵膽也有點過意不去,所以他拚命的開始用馬廄的馬刀剁青草,來減少我的勞動量。
我將他鍘好的短草放在馬槽裏,開始了一個馬夫的生涯,一個少爺淪落到馬夫,讓我簡直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樣才能逃出這裏呢?我不知道,但是從現在起,我一定會努力的在這裏往上爬,隻有地位提高了,那麼,出去這裏就有希望了。
我的雙臂掄草快要麻痹了,揉了下,腦袋一閃光想到一個辦法,桑吉你這個刁蠻的小怪物,這下你要倒黴了。
我揉了揉耳朵,抽了口涼氣,要離開這裏的最好辦法就是追到桑吉,然後利用尼克頭人的勢力,我想離開這裏並不困難,隻要一到我國國境,我就不需要怕他們了,想到這裏,我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怎麼追桑吉呢?從目前看來,她似乎對我一點好感都沒,相反,似乎,惡感還不少。我甩了一把青草,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