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剛才打雷劈中了寨子,引發了火災,我看著那片越燒越大的火焰想。
救火的銅鑼聲音馬上響起了整個寨子,我突然想起起火的地方是頭人家眷住的地方,不會是桑吉住的地方被燒了吧?我總是要作最壞的想象,她可是我們出去這裏的關鍵啊,要是她出了事,那可糟糕了。
整個寨子被那大火燒得一片混亂,張軍領了大概有四,五十個人突然衝進了馬廄,他看了我一眼,“快去牽五十匹馬來,你和他,都和我一起滅火去。”
看來他們要用馬匹來運水滅火了,雨水慢慢的落下,張軍不耐煩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拿過手裏的馬僵,讓人帶著我和鐵膽向起火的地方跑去。
我老遠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桑吉,她的臉上散著淡淡的微笑,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婦女,看上去和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的母親。
普多則和尼克頭人站在一起,尼克頭人一臉的焦急,他看見了張軍,馬上揮揮手,“快,快用馬取水滅火!”
蘭沙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在馬上一哆嗦,轉頭看了看桑吉,她一臉的微笑看著被火燒燃的房子,難道是她......
張軍領著馬隊在旁邊幾百米的那口大井處,不知道馱了多少桶水,終於將大火給熄滅了。而我腦袋中始終揮之不去的卻是桑吉的那張笑臉。
究竟是不是她幹的呢?想到這裏我就毛骨悚然。
蘭沙也終於被人救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頭發胡須眉毛被大火燒了個精光,身上全是被大火燒的燎泡。
看情形他似乎還受了別的傷,他用手捂著小腹,血卻不斷的流了出來,那個地方好象被利器紮了個口子,血肉翻滾,尼克頭人馬上叫人把他送去醫治。
等我和鐵膽回到馬廄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救了一晚的大火,又累又乏,也沒心思去探究究竟是不是桑吉放的火了,躺在床上就睡著。
女奴們的聲音今天看來有點興奮,我和鐵膽在一邊剁著草,一邊聽她們談話。小桃花今天依舊沒來,我有點失望。
正想問問這些女奴,就聽見一個女奴說,“哎呀,你不知道,昨天那大火是怎麼起的,屁,頭人說那是天火,那是騙人的。”說到這裏,她壓低了聲音,又看了看周圍,小聲說,“我男人昨天一直在那裏巡守,知道不,那火,他看見是虎子放的!就是小桃花他親哥。”
我心中一堵,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海裏盤旋,鐵膽也放下了手裏的活聽她們的談話,周圍有女奴又問,“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小桃花這幾天怎麼都沒看見啊。”
開先說話那位歎了口氣,“作孽啊,好好一個孩子,就這樣被他們給折騰死了,大少爺他們也太......哎,就算要那個,也得等小姑娘再大一點點啊。十來個大老爺們,你說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受得了?”
我腦中閃了個霹靂,終於明白了過來,看來,小桃花還是沒逃過蘭沙那個禽獸不如的魔掌,我一拳打在地上,心裏卻隱隱作疼。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小姑娘的笑語,“以後,等我張大了,你可要帶我去看看汽車啊,給我說說,哪些是載人的,哪些是載貨的。”
“畜生!”我大吼一聲,對著牆壁就是一陣擂,嚇得那些女奴們都把手裏的草放完就跑了,鐵膽過來抱住了我,我現在隻想把蘭沙給剁成肉醬喂狗。
虎子不會也被他給害了吧,我歎了口氣,不忍心在想象下去,明天再問問那些女奴,要是虎子沒死,我一定要救他出來!我握緊了拳頭,血從上麵慢慢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