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的隆隆聲就在身後不停的推壓著,我拉轉鐵膽的馬匹,狠命的抽打自己座下的馬。
那馬一聲長嘶,猛的一振蹄子,拖著鐵膽那匹馬就是一路狂奔。
動物的求生yu望被這催山裂地的洪流徹底的激發出來了,我們一行五人,都是拚了命的往山下衝,就算此時我們不叫馬跑,它們也會拚了命的往山下衝。
山路崎嶇,路上的雨水也越聚越多,上山的時候勉強可以分辨出路的模樣來,現在地上映著那三人的手電光,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完全溶進了水裏,根本就不能分辨出哪裏是路,哪裏是懸崖。
背後的洪流聲越來越近,不斷的撞擊著我的心房,咚,咚......越來越響,座下的馬似乎有點發抖,但是,奔跑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路上的水花,嘩嘩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被馬蹄揚飛起來。
和死亡賽跑,估計就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路狂奔總算結束了,等跑到山腳下的時候,馬匹們就馬上蹲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任我們怎麼抽打就是不肯起來。
應該是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山上,泥石流仍然不斷的向山下衝擊著,回想起剛才那一幕,我敢打賭,所有人恐怕仍然心有餘悸。
我的背心全是水,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冷汗。
小金蛇小強也安分了下來,剛才往山下衝的時候,這小東西不停的在我衣袖裏翻滾,估計也是被泥石流的威力所震攝。
我拍了拍座下的馬匹,轉頭向鐵膽看去,他臉色比較蒼白,正呆呆的看著山上泥石流衝擊山體的情景。
我扭頭看去,才知道泥石流的破壞力之可怕,凡是阻擋在它前麵的東西隻要被它一衝擊,馬上就溶入了它的身體裏去。
幾棵參天古樹被它一撞,不甘的掙紮了兩下,馬上便彙聚了其中,繼續以更猛的姿態向山下衝來。
那種隆隆的聲響讓我頭皮發麻,才知道我們跑下山是多麼的幸運。
我長籲了口氣,看了鐵膽一眼,笑了起來,隻有死裏逃生後,才會知道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我們休息了片刻,找了個避雨的山洞,將馬匹安置好,坐在洞裏談了起來。
這個山洞已經是在山腳了,就算那泥石流的威力再大,也不會波及到這裏。
火光一閃閃的在山洞裏跳動,照得周圍的人影也不斷的起伏。
我拿起山洞旁邊的一片枯草扔了進去,火苗子立刻竄了上去,將濕柴烤得滋滋發響。
這些人究竟是派來的?他們挾持我和鐵膽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兩個問題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著,結果被泥石流一衝擊就給嚇得隻剩下逃命的念頭了。
現在處在相對安全的環境,這兩個問題又在腦海裏開始翻騰。
該不會是蘭沙派的人吧?要是他派的人的話,那該早就處理了我和鐵膽了,沒理由要帶我們到山上才處理我們啊。
這幾個人看起來似乎對我和鐵膽沒有多大的惡意,應該不是蘭沙派來的人。
我轉了幾個念頭後就排除了蘭沙的可能,那麼究竟是誰在半夜三更派他們把我和鐵膽帶到山上去幹什麼呢?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問這幾個人,我整理了下思路,向火堆添了點柴,決定開口問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