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聽了應了一聲,“好!”邊說邊抽出把匕首,寒光閃閃,對著我們,一人就是一刀,將捆住我們的繩子斬斷。
“你們先在這裏躺一躺,我先出去看看。”虎子悄悄的對我們說,最後他看了我一眼,爬出了坑。
鐵膽坐在我的旁邊揉了揉手,虎子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說,“都出來吧,快。”他招了招手,我們一群人就爬了出來。
爬上坑一看,那幾個人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林子周圍。
不知道是不是虎子在他們吃的東西裏動了手腳,那幾個人根本沒察覺到這裏的異常,有的人甚至還打著鼾。
礦工們看到這種情形,一個個都是咬著牙,從周圍找了幾個大石頭,拿在手裏,悄悄的向那幾個人走去。他們是要殺那幾個人。
虎子看見了也沒阻攔,我張了張嘴巴,也沒說什麼,因為我知道要是不殺他們的話,虎子就危險了。
那幾個人被他們用石頭砸了之後,然後被他們抬著全都扔進了那個剛挖好的大坑裏,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大抵如此了。
我拉過虎子,問了問他的情況,原來那天他潛入蘭沙的臥室,好不容易等到蘭沙回來了,就立刻上前去拿刀子紮他,哪知道打鬥過程中將油燈打倒,引發大火。
雖然刺中了蘭沙一刀,卻已經暴露了行蹤,隻好趁著眾人救火,一片混亂之際逃了出來,然後投了尼克的敵對勢力,沙紮瑪。
我和虎子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中礦工們都把坑填平了。寨子裏的人估計都去吃酒席了,就算剩下幾個看哨站崗的,這個時候也不會到樹林子裏來,所以不愁被人發現我們已經被虎子救了。
有些礦工還不斷的拍打著那個大坑,似乎生怕那些人從地下爬起來的一樣。
我心裏盤算著如何開口讓虎子幫我們混進山寨,然後去救桑吉。
虎子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冒著砍頭的危險來救我。問題是桑吉是尼克頭人的女兒,還是蘭沙的妹妹,雖然是同父異母,關係似乎也不好,但是畢竟還是有血緣關係。
蘭沙曾經對小桃花的惡行,虎子一定刻骨銘心,就憑著這一點,我想讓虎子幫我救桑吉也不好開口。
我呆在原地,歎了口氣,虎子似乎是知道我的心思,緩緩說道,“恩人,你是不是還想去救桑吉?”
我被他的話問的一楞,吃驚的看著他,這孩子的心思轉得夠快的,僅僅憑著我的神色就可以猜出我的想法。
“我是想去救她,可是這樣做,有點為難你了。”我揉了下被捆得酸麻的手臂,緩緩的說。
“她是她,蘭沙是蘭沙,何況,當初救我妹妹的也有她,我還沒有謝謝她呢,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虎子口氣淡淡的。
我心裏一陣激動,要是這樣就好了,我還在想怎麼勸說他呢。這孩子倒是非常的恩怨分明。
聽了虎子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這次的事,對我來說是個絕佳的好機會,要是把握好了,那我的地位就和以前肯定不一樣了,逃出這個地方也不是在睡夢中的事情。
隻要救出桑吉,那我的地位肯定會提高,這是毋庸置疑的事,現在我麵臨的問題就是怎麼樣才能夠混進山寨把桑吉救出來呢?
我心念電轉,看了看拿著鐵鎬拍土的礦工們笑了起來。我拉著虎子還有鐵膽走到他們的麵前,咳嗽了一聲,礦工們都抬起了頭,看著我們。
“各位兄弟,不知道這次回去之後,尼克頭人會怎麼處置我們呢?”我用眼睛掃了他們一眼問。
礦工們聽了這句話後,麵麵相覷,眉頭緊皺,臉色一個個都立刻變得灰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丟了一座礦頭,我猜想就算他們逃回去了,尼克頭人也不會輕易的放了他們,更何況,尼克還丟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現在回去,無疑是自己往槍口上撞,自尋死路而已。
我這一句話,無疑是問在了要害上,他們個個都垂頭喪氣,不再言語。
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害怕,隻要他們一害怕,那就好辦了。
“相信大家一定都知道,現在我們回去,一定會被處死,就算不死,那也得脫層皮,但是現在卻有個機會擺在我們眼前,既可以不用受罰,還可以立功,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做。”先讓他們感到絕望,再給他們一個希望,我就不相信你們不上鉤。
礦工們楞了一會兒,終於有人說,“與其被處死,不如跟著你搏一搏,是什麼事情,你說吧!我豁出去了。”其他的礦工們一見有人同意,也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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