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臉上血淋淋的,其實那都是表象,鄭成禮本來腫脹的左眼實際上正在以任瀚學都感到震撼的速度恢複著,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血結痂。
憑任瀚學行醫大半輩子的眼光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鄭老頭兒臉上的傷絕對是數小時內出現的新傷口!
可對於一個老人,而且還是一個心髒不好的老人來說,臉上的傷勢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恢複到這個程度,簡直就跟發生了奇跡一樣。
任老頭兒自認行醫數十年就沒有見過那個上了年紀的人受了這種傷能夠在幾個小時內就幾乎好了一多半兒的。
“小海子啊,聽小珍說,你爸是心髒病犯了,可是現在你爸的身體狀況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任老頭兒不高興了,你說你大老遠的叫老頭子來給你爸看病,可是看完了發現你爸的身體簡直比一般青壯年人還要健康,那讓我來看個啥?
鄭振海頓時急了。
“不是,任老,我爸他應該是真的心髒病犯了,不然也不會躺在這兒了啊,哦,對了,是這個小同學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爸心髒病犯了的,他還給我爸用了心肺複蘇的手法,您要不問問他!”
“問他有什麼用!”
一旁的鄭雁影開口了,嘟著小嘴斜視著黎燦。
嘿,我這暴脾氣,合著救了你爺爺就是來看你臉色的?
黎燦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小美女雖然不清楚她和躺在地上的老大爺是什麼關係,但是按照外表年齡來算,不是爺爺就是姥爺。
現在黎燦是真的有些不爽了,廢了好大的勁兒救個老爺子我容易麼我!
小心爺們兒一言不合馬山走人!
都說了黎燦這貨是一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人,那麼自然也是一個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了的人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黎燦忍住身體的不適,直接就是越過了其他人,向著小巷外走去。
任老頭兒急了,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可以說是如同貓抓一樣,癢癢的不行,實在是想要知道躺在地上的鄭老頭兒到底是怎麼恢複的這麼健康的,當即他就是攔在了黎燦的麵前,一臉笑眯眯的,和之前老大爺的表情神似。
“小同學,別著急走啊,這個小影兒啊就是口無遮攔的,容易得罪人,別跟她計較就行了。”
鄭雁影聽到任瀚學幫黎燦說話,當即就是不依了,隻見她狠狠的跺了跺小腳,秀目的長睫毛一顫一顫的,嬌聲道:“任爺爺,您幹嘛幫這個登徒子說話啊!我哪裏口無遮攔了?什麼叫別跟我計較了,說的好像我跟他計較了似得。”
“好了,雁影,聽你任爺爺把話說完,我覺得你任爺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跟這位同學說的。”
鄭振海開口了,阻止鄭雁影繼續說下去,沉凝的聲線充滿了威懾力。
實際上,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尋常,自家老爺子他最了解了,這種在外麵忽然犯病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而且次數還不少!
或許是老爺子生來命硬吧,總之,在外麵忽然發病時候,偏偏每每都能夠遇到好心人幫助老爺子,讓老爺子愣是發病後及時得到了治療,然後就屁事兒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