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燦所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衍虛老道正在懊惱的看著他麵前的一位老友,一位正在和他鬧別扭的老友,路飛白。
要說這個路飛白也還真的是一個頑固老頭兒,為了在衍虛老道這裏討一個‘為什麼搶我徒弟’的說法,這十天半個月以來,這個老頑固幾乎是時時刻刻的都守在衍虛老道這裏,根本就沒有一絲想要離開的意思。
衍虛老道哪怕是說破了嘴唇,都是沒有辦法給這個家夥解釋清楚了,這個家夥簡直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非要說自己是搶了他的黎燦這麼一位好弟子,現在黎燦為了和他之間的承諾,直接就是拒絕了他的收徒請求,這讓路飛白相當的不爽,覺得衍虛老道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簡直是陰險到了骨子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收了黎燦為自己的弟子,真是老不羞,不要臉!
“我說,老路啊,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老頑童一樣子?現在黎燦小友就在外麵,你跟他說我到底有沒有收他為弟子,我純粹隻是答應了小友教他一些我龍泉道觀的武道秘術,從而結個善緣而已,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衍虛老道無奈 頭疼的看著端坐在他藏書閣辦公室門口的老友,眉頭幾乎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但是為了不讓黎燦等待的太久了,衍虛老道直接就是這麼解釋的說道,希望這個老家夥能夠識時務些,不要再繼續的耽誤時間了。
“哼!既然你能夠教黎小友武道秘術,那麼我也可以!反正我們塹門八極拳已經是沒落許久了,自百年前我們這兩脈就連一個地煞大宗師都沒有出現過,我也不怕傳承輕傳,就怕等我死了我們塹門八極拳一脈的傳承就此遺失!”
最終,麵對著衍虛老道的解釋,路飛白隻是冷冷的凝視了自己的老友幾秒鍾,然後就是冷哼一聲,如此說道,隨後他整個人就離開了這裏,前往了龍泉道觀藏書閣的門口尋找黎燦去了。
見狀,衍虛老道苦笑一聲,隨後擺了擺手,隨便這個老路頭兒想要幹什麼吧,反正隻要不在他這裏鬧騰就可以了。
不過路飛白說的也不無道理,他所在的龍泉道觀和路飛白所在的塹門八極拳一脈,都是屬於那種在華夏地下武界沒落了的勢力。
哪怕是有他們著兩個武道宗師的存在,也同樣隻是稍微恢複了些許元氣而已,他們非常的清楚,所謂的武道宗師雖然是武道之路上的第一個分水嶺,但僅僅隻是憑借一名武道宗師的存在,還是遠遠不能夠成為所在門派或者傳承的複興底蘊。
因為一般的第三稱號武者,保養的好一些,差不都能夠活到九十歲以上的程度,而第四稱號的武者,也就是武道宗師,他們保養得好一些,養生之道有了自己的心得,差不多也就能夠活個一百二三,但還是太少了。
就拿衍虛老道來說吧,他自認在華夏的地下武界內,也算是一名武道天才了,而且龍泉道觀在他之前往上傳足足五,六代的人裏,也就隻有他一個人獲得了不凡的傳承,從而成為了一名武道宗師。
還記得龍泉道觀自他往上的最近的一位武道宗師還是個三四百年前,滿清時期的老古董,而現在那位老前輩早就是成為一杯黃土了。
當時的哪一位龍泉道觀的前輩,已經是窺見了龍泉道觀正在沒落,所以哪位前輩可以說是傾盡了全力在為當時的龍泉道觀積攢底蘊,希望能夠讓龍泉道觀再出一名武道宗師,從而不要就這麼沒落下去。
無可奈何的是,龍泉道觀的定數似乎已經是到了,無論是當初的那位龍泉道觀的老前輩怎麼為龍泉道觀增加底蘊,龍泉道觀就是那麼一直的萎靡不前,怎麼也無法振興起來,明明當時道觀內還是有不少的優秀弟子,但是卻還沒有等他們成為武道宗師,那位前輩就已經是駕鶴西去了。
以當時龍泉道觀的情況來看,沒有這位老前輩在哪裏幫襯著,基本上當時龍泉道觀的諸多門人想要成為武道宗師的幾率難到幾乎和登天差不多了,而事實也是如此,那個時候數名龍泉道觀的天才弟子是拚了命的想要成為一代武道宗師,然後讓龍泉道觀不要因為他們而沒落下去,但是他們都失敗了,龍泉道觀還是沒落了。
所以衍虛老道很明白,單單是一位武道宗師還是無法讓龍泉道觀就此興盛起來的,隻能夠勉強的保持龍泉道觀的香火不滅。
而據他所估計的,如果龍泉道觀想要真正的複興,隻怕還是需要更強大一層的地煞大宗師的存在才可以。